竟然肚痛不已,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只有周子穆年纪略大,可也从来没有做过爹的。那个车夫原是黛玉让林郁榕带去的军中元老,和这帮年轻人原来没有什么话说,黛玉让林郁榕叫鲁叔叔,他却总是叫他大脚叔叔。
鲁大脚十分不耐,说生孩子这事可等不起,策马狂奔。不一刻就进了一片树林。果然看见一高墙大院。那门上的牌子上的字显然被人刮掉了,也不知是不是那个王府。
尼姑们都慌着去开门。门却一推就开了,进门是一个天井,满眼的鲜花十分的艳丽,而与此花极为不对称的却是墙垣破败,廊檐和房间里静悄悄没有人走动,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先接生吧。”鲁大脚将马车拉进院子,小心地掩上门。陈远自告奋勇带着尼姑们去找厨房,烧火烧开水,这边智能和和智慧照顾晴儿。林郁榕和周子穆四处探查。看到这房子有五进,前后面积极大,隔成了后院和前院,各院都有一个天井和厨房,堂屋和院子里物件东倒西歪,似有打斗的痕迹。
周子穆正待细细查看,忽听厨房里传来女尼们的惨叫,冲过去看到几个人吓得慑慑发抖,原来水缸里竟然倒着一具尸体,头部朝下泡在水缸里。陈远眼神不好,尚未被吓到,智箐早吓得抓住陈远的袖子,几乎晕倒。周子穆忙掩上缸盖,另外找了一个水桶去井里打水,他刚才进来,已经看到厨房外面有一口井。高干也过来给他帮忙。
两个人从井里打了两桶水,却没有一个姑子敢在厨房烧水。虽然战乱中尸横遍野的情形大家也都见过,但在这样阴暗的空荡荡的屋里发现尸体还是让人觉得诡异。
林郁榕只得带他们到后院的小厨房去。后院厨房到还干净,林郁榕用手在桌上一模,桌上并没有灰尘,陈远自己动手,几个姑子又紧张又害怕,总算战战兢兢把火烧起来了。他们居然在厨房里发现了一些粮食,在这样的战乱时候简直是奇迹。林郁榕感觉这个地方应该是有人在生活,但里里外外找过,确实没有人。林郁榕叫上车夫两个人将前院那缸里的人葬在门外不远的树林里。林郁榕将那人的刀,留下来细细研究。
那边晴儿已经发作,实在是不能再等了。
山里风大,到傍晚屋里屋外清爽了很多。车夫将一卷油纸包着的东西交给了林郁榕。说刚才在水缸里的尸体身上翻到的,林郁榕一看,却是几卷书。
他把书放在褡裢里,和鲁大脚一起,将这屋里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连床底下也没有放过。
大家听周子穆叫那晴儿不时称呼她为晴格格,这晴格格也好笑,每每肚子疼就骂一句天杀的臭板子,大家不知道她是骂谁,但生孩子的痛却看到了。
晴儿痛到天黑,生下了一个男孩,明明是男孩子,她却一定说是女孩,大家笑着依了她。这孩子的啼哭声让大家精神一震。晴儿让给这孩子取个名字,林郁榕说这院里的花好看,可惜不知花名,不然到是可以用来做女孩子的名字。几个小尼姑暗暗好笑。
夜晚,大家吃了点东西,鲁大脚找了点饲料喂马。晴儿在里屋带着孩子躺着,几个姑子在外屋挤在一张床上叽叽喳喳。林郁榕和周子穆因为前后半夜守夜,就在东厢房的书房里呆着。林郁榕打开那本书,仔细翻看,却是一本《明史辑略》的概要,还有一张地图,他和周子穆都是读书人,深知其中干系。两人大惊。此书早已销毁,却在此处被发现,虽是纲要,却不知又要引起多少事端。至于地图,两个人再三参详,也不得其解。林郁榕道:“清廷借这明史害了不少汉人,既然让我得了这书,我们把它藏到一个稳妥的地方,数百年后,或者还可以见得天日。为那些死在这书上的人留个见证。”周子穆道:这书里还没有写到李来亨抗清之事,待我写上几张,补上。”他找来纸笔,就开始写字,其中有些时间不清,自己也觉得有些混乱。“哎,到底不是写书的人。”他放下笔发呆。林郁榕笑笑,拿过纸笔,约略几句,铺陈清楚,到有春秋的笔法。周子穆十分佩服。林郁榕道:“这南明之史书,无人去写,或者是我们的使命,我姑姑说要我们这几人去写书,莫非是要写这一段,倒是真有意义。”二人推心置腹,颇有忘年之感。此时林郁榕如何知道,这个大自己十一二岁的周子穆就是自己的舅舅秦钟,二人到兄弟相称了。
林郁榕和和周子穆到堂屋里,正看到
第八章:春山眉黛共远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