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了他二十块钱,把那些全都买下来了,能装满一车,等哪天有空车下来再拉下来。”
周怀安想起那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孤寡老人是挺可怜的。”
“踏马的!”周一丁骂了一句,气呼呼的说,“我们那林场剩下的那些沉香木,大的都被上头卖光光了,就剩下几颗小的,还让我们好好看着,还没碗口大,看个屁啊?”
周怀安:“气个屁啊!不卖早晚也被盗伐的砍光!”
“也是,我只是觉得上面那些人,比我们还贪便宜。”
周怀安睨了他一眼,撇嘴道:“正因为有便宜占,你娃才想往上爬撒!”
周一丁白了他一眼,“”
王桢换好出门的衣服出来,杨为国还没到,大家又等了一会儿,有杨家坪的人带口信来说他的拖拉机坏了,赶不上他们开业,只有下次再来。
周怀安笑道:“大哥那辆二手拖拉机该淘汰了。”
杨冬梅:“大哥才舍不得呢!他说修修还能用几年。”
王桢关灯,开始关门板,“下次来,让他送去找专业的检修一下。”
周怀安也过去帮忙把诊所门板关上,大伙儿一起去了旅社。
周怀安指着前面一排崭新的三层楼房,“爷爷,老汉儿,就那排房子,九间门面房,中间的三间是我的,那边是丁丁猫的。”
因为要开旅社,三家就把三块地皮连在一起修的,底层一排门面房。
正中间那间门面,挂着用红布盖着的招牌,进去就是前台接待,半圆形的柜桌后面还挂了一副山水画。
“好好好!”老爷子和周父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晓得不停点头叫好。
杨冬梅挽着杨春燕的手,小声说道:“姐,后面的院子,王桢已经找人设计好了,等以后把妈老汉儿都接城里来,我们就能天天见面了。”
“嗯!”杨春燕轻声应道。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笑着迎了出来,“小王医生,送盆景、鞭炮来的人我都登记好了。”
“好!”王桢看了看时间,对周怀安说,“先生定的九点开业,马上就到了,我们先把鞭炮放了?”
几人都是不喜欢应酬和怕麻烦的,送贺礼来的就只有和王家走的比较近的几个朋友,还有黄永才。
周怀安笑着点头,“我和一丁点鞭炮,你上楼揭下招牌上的红布!”
“行!”王桢大步朝楼上走去。
周怀安对那妇人说:“许姐,鞭炮你都收哪里了?”
“在楼梯下面的箱子里装着,我带你们去拿!”许姐跑到楼梯下,拖出来一个大纸箱,“黄老板让人送了鞭炮还有两盆盆景来。”
“好!”周怀安和周一丁抬着纸箱去了门口,几人将鞭炮拆开铺在门口,拿了线香点燃,抬头看了看王桢,见他已经准备好了,冲他点了点头,点燃了鞭炮。
在他们点燃引信的同时,王桢揭开了盖在招牌上的红绸,宁安旅社四个烫金大字出现在几人眼前。
噼里啪啦嘭
杨春燕对老爷子和周父说:“下面太吵了,我们上去看看?”
“好,上去看看。”爷俩跟着杨春燕姐妹朝楼上走去。
上楼后,杨冬梅推开一间客房,三间单人床上铺着洁白的毯子,同样颜色的薄被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
门后放着盆架,里面有三个白瓷盆,最下层放着三双塑料拖鞋,窗前是一张写字台,还有两把椅子,深蓝色的窗帘用绳子绑着放在两边。
“姐,这是三人间,一块五住一晚,那边的双人间两块,单人间五块,里面有厕所,洗澡间在底楼后院。”
老爷子和周父听后都惊讶的问:“五块钱的单间,也只能住一晚上啊?”
“是的爷爷,有些出差来的,不喜欢跟人合住。”杨冬梅说着带着他们去了窗前,指着后院的一排房子。
“洗澡间就在那,还有灶房给许姐她们做饭吃。常住的旅客还可以在那自己开火,不过得另外给钱。
王桢说,沿海那边的旅社都这样,那边常住的客人也多,我们这边可能一年也难得遇到一次。
598:做梦都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