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他才慢慢掀唇,“徐小姐的手什么时候伤到的?”
徐清蝉心底微跳,“前两天在家做饭,不小心切到了。”
“这么不小心?”
“当时在边看电视边切菜,一不留神就伤到了。”
男人面色如常,“看的什么节目这么入迷?”
“中国……诗词大会。”
“确实是个很吸引人的节目。”他薄唇轻启,“不过做饭时还是一心一用,厨房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徐清蝉点头,“吸取教训了,以后不会了。”
又静默片刻,祁肆为她倒了些酒,嗓音低缓,“上周末徐小姐在忙什么?”
切牛排的手微顿,徐清蝉喝了些他倒的酒液才缓缓道:“带小牛奶去宠物医院复诊。”
“小牛奶是我捡到那只狗狗的名字。”
强迫自己的目光平视他,男人薄唇微动,黑眸睨着她,“晚上呢?”
他的目光太有威压,徐清蝉微微侧了眸子假状思索态,“和朋友在家喝小酒吃火锅。”
包厢门被推开,服务生端着刚做好的帝王蟹上桌,徐清蝉短暂地喘了口气。
人走后她吃了两口蟹肉,对面的人这次却不让她好好享受美食了,他低沉磁性的声线响起,“有没有一种可能,徐小姐喝醉了又去了酒吧。”
“没有的事,我们那天是在沙发睡着的,没出过门。”
长指推过来一张照片,画面里她正拉着烂醉的杨婉婉在酒吧路边等车。
“我……”徐清蝉抿唇,想赖都赖不掉,从照片的角度来看,是从车里拍的,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老早找好了人蹲拍她?
祁肆波澜不惊地道:“徐小姐电脑技术优秀,虽没了监控,但这年头到处都是车载录像。”
“好像……那晚我们在家喝了点小酒是有点醉,后来可能迷迷糊糊出门,没印象了。”徐清蝉用他刚刚的话来自圆其说,“……您怎么会突然问我的行程?那晚遇到祁先生了吗?”
祁肆拿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礼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串红菩提手珠,长指捏起手珠,他掀唇,“我有轻度失眠症,拖徐小姐的福,那晚睡得很好。”
瞥见佛珠,听着那句‘睡得很好’,徐清蝉更心虚。
都被迷晕了,能睡得不好吗?
“……此话怎讲?”
放回手珠,把盒子一关,祁肆气定神闲靠着椅子,黑眸如墨,不置一词。
空气仿佛一瞬有些晦涩,呼吸都跟着轻了。
徐清蝉先前想的太简单,矢口否认和装傻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没用,他想看你表演时不动声色不揭穿你,不想看时,你连面上的淡定都很难维持。
陪她演戏的耐心好像到头了。
接下来是自己知好歹坦白的机会。
捏了捏手指,她低低的声音道:“对不起……”
“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的。”
祁肆淡淡反问:“徐小姐对不起我什么?”
她眸子更低,“我不是故意迷晕你的,当时朋友被穆修泽带走,急着救她,情急之下走错了房间,无意误伤了你。”
“事发后我有点害怕,那晚又喝了点酒,一时糊涂就把监控黑了。其实是想找你道歉赔罪的,但好像错过最佳机会了。”
男人一字一句掀唇,帮她补充,“于是抱着侥幸心理企图蒙混过关,却不想手珠落在我房里。”
徐清蝉眉眼低垂,“对不住。”
她起身,举着酒杯微微颔首,态度诚恳,“实在抱歉,误伤了你还很没骨气地逃了,这两天我也不好过,自责又担忧,早该知道您会查到,现在说开了我也轻松了,您消消气,一切追责我都能承受。”
自罚三杯的态度诚恳,祁肆沉默着注视她,神色自若,不像生气,也看不出喜怒。
思忖片刻,徐清蝉又伸手去拿酒,打算再多罚一杯。
却不小心打翻了桌面的香薰蜡烛,滚烫的烛泪倾淌于手腕,没忍住一声短促呼吸。
急忙抬手吹了吹,热度来的快去的也快,烛泪凝固附着,轻轻扣下
第27章 “徐小姐对不起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