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静

好意思地说道:“这是在书房伺候的桂香姑娘,前些日子认识的。桂香妹妹,谢谢你了,赶明儿请你吃桂花糕。”

    桂香吐了吐舌头,道:“那你可记住了,我是偷溜出来通知你的,现在得赶紧回去了。”

    说完,冲二人福了个礼,一颠一颠地跑远了。

    “你可真行,才到府里几日,就收了个桂香妹妹。男女私相授受可是大罪,我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到时候可救不了你。”谢惊澜哼道。

    夏侯潋勾三搭四的本领着实惊人,方才那丫头正眼也没给他一个,对夏侯潋叫得却十分亲热。谢惊澜斜睨夏侯潋一眼,又哼了一声。

    夏侯潋叫屈:“私相授受?我可只跟你私相授受过,授给你的物件还摆在你柜子底下吃灰呢。”

    谢惊澜气道:“说的什么玩意儿?我们都是男的,那能叫私相授受吗?”

    夏侯潋做了一个鬼脸。

    出来之前夏侯潋让谢惊澜披了件自己的袄子,还给他戴上自己的粗布头巾,打眼略略一瞧不仔细看的话,谢惊澜这模样只会让人觉得他是个粗使下人。夏侯潋又从草丛里捡出两个他早就藏好的托盘,一人一个托着,一路低头,畅通无阻地到了烟波池边上。

    望青阁修建在烟波池上,观景台下就是波光粼粼的池水,前面不设栏杆。上了第二层便可登高远眺,是极风雅的地方。谢家毕竟以诗书传家,亭台楼阁都透着文人雅士的书卷气。

    时辰还早,两个人躲在假山里面等候族中子弟入席。谢惊澜脱下夏侯潋的袄子,摘下头巾,夏侯潋帮他重新束了发,戴上网巾和头冠,重整衣冠之后,活脱脱是个漂亮的少年郎。

    两人一站一坐,夏侯潋掏出点心来啃,谢惊澜取出书卷温习,假山上有一树寒梅,枝桠斜斜越过两人头顶,飘飘悠悠地落下一瓣花来。


    夏侯潋抱着胳膊迷迷糊糊地想,这日子真悠闲,就是有点冷。

    外面喧喧嚷嚷起来,夏侯潋估摸着时辰快到了,从山石缝里往外望,谢家子弟们领着书童,三五相携地进了望青阁,个个穿得花枝招展、容光焕发,左佩香囊,右带玉玦,还有的在腰带上面插翠玉笛子。

    这阵仗不像论道传经,受书拜师,倒像皇帝选秀。

    相比之下,谢惊澜缊袍蔽衣,形容落魄,这要是站在他们中间,没人能猜出他也是谢家子弟,只会以为他是个粗使的下人,还不能上桌伺候,勉强能当个提鞋的。

    谢惊澜的内心毫无波动,在他眼里,谢家子弟要么是势必被他踢到路边的绊脚石,要么是助他更上一层楼的垫脚石。而这些人,打扮的越好看,越能衬托出他的卓然独立。他虽然可能不是最优秀的,但必定是最特别的。

    更何况戴圣言此人和他一样,庶子出身,家门贫寒,少年清苦。病要对症下药,当人徒弟自然也要投其所好。戴圣言见他如此,必定会想起往日艰苦求学的岁月,对他心存怜悯。

    谢惊澜扫了一眼望青阁,道:“咱们不能从正门进去。”

    的确,正门守着几个仆役,若是走正门,一定会被拦下来。夏侯潋向池面的方向张望,看到对岸停了一艘小舟,喜道:“咱们划船过去。他们在二楼,划船过去很容易被戴先生瞧见,只要被他看见,大夫人想拦我们也拦不住了。”

    正说着,谢惊涛出现了。被打了鞭子,那胖子走路还挺吃力,扶着书童一瘸一拐,随着他艰难的步调,全身的赘肉波涛浪潮一般此起彼伏,夏侯潋顿时明白了他为何要叫“谢惊涛”。他上了二楼,一屁股坐在首座下的最前边,那一坐的阵势仿佛要把整座望青阁坐塌,远在假山丛里的夏侯潋都感到地面震了震。

    最后来的才是长辈。

    桂香说戴圣言长得像厨房里的烧火棒,瘦得只剩下一把剔牙还嫌硬的老骨头,这肯定是个清正廉洁的好官,要不然怎么能把自己饿成这样。夏侯潋一眼就识别出人群中间那个枯瘦的老人就是戴圣言,确实如她所言,瘦得都脱形了,伶伶仃仃的身板上面支着麻秆细的脖子,一把胡子倒是养得很好,又长又白,跟仙人画里的一样。

    没来得及打量谢惊澜那个假正经的爹,夏侯潋一声令下,两个人沿着池子向对岸狂奔。

    很快有人



江波静  
杨溯推荐:  
随机推荐:  暗黑破坏神之毁灭  修罗武神  校花的贴身高手  百炼飞升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搜"督主有病"
360搜"督主有病"
语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