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调,语气一沉,“我这个人更喜欢釜底抽薪。”
两双眸子一经相遇,在十二月的严冬擦出了火星子。
打个比方来说,左城是只桀骜不驯的狮子,叶在夕就是只修炼成精的狐狸。
左城冷眸微敛:“那便试试。”
留下一句,转身,朝着刚才女人的方向走去,身后跟着两个男人,原地留了四个男人。
叶在夕刚要追进去,四个男人上前便围住了他。
好啊,以多欺少,左家果然阴险不要脸,叶在夕破口就大骂:“左城,你他妈的就该去死。”一了百了,省的江夏初不死不活的。
远处两个男人,原地四个男人均是嘴角一抽,眸子跟刀子似的。
上一个辱骂左家主子的人,坟前已经草都长出来了。
不得不佩服,这男人有胆量。
唯独左城毫无情绪,脚步依旧,冷冷传过来一句:“要是我死了,一定会带着她一起。”
叶在夕心脏一揪,擦出了火,张口吼:“你去——”
那个‘死’都到了嘴边,生生被叶在夕吞回去,连嗓子都疼了,想起江夏初那张瘦瘦的小脸,怎么也骂不出来了。
该死的男人,真会拿人软处。
左城走远,叶在夕在原地嗤笑,扫了一眼围堵的四个男人,转身,眸子弯成刀刃的形状。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可恨的男人,然后有那样可悲的女人。”轻笑,连嘲讽都懒了,“江夏初,你真可悲。”
远远地,那句话回荡在雨雾里,缓缓落下,院子里,萧瑟的香樟树落了几片干枯的叶子。
半响后……
香樟树下,一双白色的球鞋轻轻浅浅走来,踩过枯萎干涩的树叶,走回了树下。
为何呢?她回头了,想给悬起的心一个答案,她驻足,看着落叶飘飘,眸光黯然,飘去了远处,已经看不见那人的背影了。
身后,脚步进了,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人,熟悉的怀抱,一双环绕她腰间的手依旧美得夺目。
她没有动,背对着偎着他:“他喊我夏初。”
“认错了。”身后男人漫不经心地回答,敛在绵密睫毛下的眸子深深。
“他是谁?”
我是谁?她回头,看左城的眼睛,有些话没有出口,忽然便忘了,唯独记着那种揪酸心口的疼楚。
“故人。”顿了须臾,他又说,“夏初的故人。”
曾经她说过,若必须要欺骗就骗一辈子,他想,他已经到了必须要欺骗的地步了。
“我以前认识他吗?”她问,云淡风轻的,好似平常。
他回答:“不认识。”
谁说不是呢,抹了认识的痕迹,不也等同于不认识吗?
左城啊,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
女人嘴角勾起,笑了,不喜,但也不怒:“是吗?我怎么觉得我应该认识他呢?”她扭头,有些执拗地看左城,“是因为他是夏初的故人吗?”
“嗯。”
左城牵起她的手,绕过香樟树。
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冷然的侧脸被长发遮住,只露出颌骨一角,僵冷的弧度。
“怎么了?”左城紧了紧掌间软软的小手。
她沉默,看着树下,怔愣。
耳边,远处的声音,两个熟悉的声音,又来了。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女孩清泠地笑着。
“抓牢了。”
“呵呵呵。”
树下,少年推着秋千,看着秋千上的女孩眸光温柔。
“谦成,你要给我推一辈子的秋千。”
“好。”
“谦成,我喜欢你。”
“什么?”
花开的季节,风很大,漫天的花絮飞舞飘摇。
“我喜欢这秋千。”
“嗯,我知道。”
“……”
笑声,风声,秋千荡着掠起香樟花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女人耳边交织错乱,一遍一遍回荡。
那是夏初
第一百四十一章:好好待你,好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