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抓住她,“做了这么丧尽天良的事还想跑?”
没多久,眼帘下有过旋转的灯光,红色的。
路边缓缓停下一辆警车。
池资娴上车前都还在朝她嘶吼。
“云诉,就是你害了我。”
“云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
夜深了,人烟消散。
雨越下越大,月光慢慢淡了。
全身被淋湿透,发丝紧紧贴在额头、耳侧、脖颈,云诉重重呼了口气。
后来,云诉怎么都想不起那天是怎么回家的。
她只记得,她被人拥在怀里,很暖,很静。
她全身的力气好像被人全抽走了,只能依靠。
那个晚上,云诉彻夜高烧。
云悠也感冒了,她和肖年两人照顾着云诉,忙得不可开交。
从那天后,云诉没有再去学校。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
温度降了很多,处于低烧状态。
云诉意识混混沌沌,一直昏睡在床,醒过来的时间很少。
昏昏沉沉的,云诉突然听到了那朝思暮想的声音,很轻很淡的一声,带着她熟悉的低哑。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真的烧成脑残了。
门被带上,传来轻微的声响。
云诉听到稀稀疏疏的声音,然后是床的一侧沉下去。
身上的毯子被轻轻掀开,她的手被握在一个宽大温暖的掌心。
深刻入心的暖意。
然后,她似乎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那轻微的一声叹息,他指尖微凉,顺了顺她额前的发丝。
急切的想要求证,那一遍又一遍闯进梦境中的人。
慢慢的,云诉睁开了眼。
见她醒来,于觉扯了扯嘴角,捏揉着她细白的手指,语气故作轻松,“你醒了。”
云诉看着他,表情极其平静,无波无澜。
于觉看她这么淡定的反应,不禁失笑,“看你这反应是一点都没想我了,分开两年了都不想我的呀,亏我还那么想你,想得…...”
“抱抱。”云诉打断他的话。
于觉没立即反应过来,扯着眉,“嗯?”了一声。
云诉的手缓缓从被子里拿出来,张开,又说了一声,“抱抱。”
近乎哀求的声音,传到于觉耳朵里。
他垂下眼睫,俯身前倾,少女带着花香的身体拥入怀中。
心从未有过的安稳。
云诉抬头环上他颈间,紧紧的,脑袋埋在他肩窝,细细的蹭。
她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是他身上薄荷和烟味的混合香味。
好像,烟味更重了一些。
云诉又搂紧了几分,唇瓣触到他微凉的耳尖,声音暗哑,有气无力的,“于觉,我好想你。”
话落,于觉刚要说他也很想她。
一滴接着一滴,落到脖子,慢慢的划过胸口,一直一直砸在心间。
于觉整个人一怔,烫的他手指蜷缩起来,力道更收紧了。
心口灼烧起来,疼的无法呼吸。
云诉紧紧埋在他怀里,细细的喘气,哭的身子微微发抖。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池资娴纠缠着她那么久,她没哭。
针头就要扎进手腕,她没哭。
于觉说高考前不会联系她,她没哭。
和于觉分开的那天她也没哭。
但现在,他重新出现在她眼前,他简单的一个笑,足以让她溃不成军。
眼泪像是被拧开了水龙头似的,怎么都止不住。
她颤抖着身子,鼻子一抽一抽的,说出的话差点连不上。
“于觉……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我真的好想你。”
“.…..”
一字一句,防不胜防,直
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