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受到表扬没有多高兴,因为更艰巨的任务等着他。
领导之所以是领导,就是因为他们总会提出一些强人所难的任务,并认为下属完成任务是理所当然。
打工人,难呐!
路过教练办公室时,钱多多本意不想打扰,可一声响亮的“操”给他吓到了,还是开门表示关心,随口问道:“老郝,最近新开的那个秋季赛,咱还打不打?”
郝时看个录像给自己看得一肚子火,骂完还得继续看。正巧钱经理来打断了他的烦躁,干脆推开电脑,回头问:“前六能晋级参加洲际赛那个?”
“对。我早上吃饭的时候打听了一下,秋季赛还好,但洲际赛的赛程安排离亚邀赛的预选赛太近。不过其他战队大多准备让一队上,可能因为是新开的比赛,想有个好彩头吧?那咱们还去掺和吗?”
“去。”郝时右手的笔在纸上潦草地划了几个字,记下刚才标好的时间节点,一心二用地回答,“干嘛不去?输了就输了,他们现在缺的就是大场面的练兵。洲际赛暂时别想了,以练兵为目的的话,咱们能不能晋级还两说。”
“不是有训练赛吗?那还不够?要不……找个其他战队出二队参加的比赛?”钱多多心情沉重,知道在训练赛上都垫底的队伍放到正式比赛里,恐怕会更惨——还是展现在成千上万乃至上亿的观众面前。
平时往阴沟里钻就算了,尽管被喷次数最多,好歹单据排名高,起码能赚个名次分安慰自己。可往阴沟里钻还输成这奶奶样……钱经理光是想想,就泪流满面了。
这就是教练和经理从职责角度的分歧。
“训练赛里,各队除了巩固阵容,也会尝试新的战术和新的人员组合。”郝时说,“训练赛训练赛,重在‘训练’,不是比赛。你指望对手跟打比赛一样拼命啊?其他家的二队?你觉得最后我们要竞争,是跟人家一队争,还是跟人家二队争?”
况且有新成员加入的TS也是一味地输,拿人头这个钉死的短板有了长进,所有人都有了动力,不只是担任指挥的苏明赫,其他队员也开始有意地摸索适合的新打法……虽然效果不佳,因为这群夕阳红总是有无数奇思妙想,经常试着试着就把自己试死了。
“所以我觉得正式比赛会更惨啊……之前咱们训练赛单局排名基本没出过前五!现在呢?稳坐倒数前五!”钱多多没好气地抱怨,“也不知道是谁家选手脑子有坑、嘴巴也不严,给我们最近状态不好的事说出去了。你是没看到咱微博,乌烟瘴气的。这还是喷子们没证据,万一上了赛场还这样,我搞什么宣传?咱只能就地解散了!”
“别人放个屁,你就凑上去闻?你受虐狂吗?人家拉坨屎你是不是还打算尝两口?”郝时对微博口水大战这种事向来是嗤之以鼻。
钱多多:“……”
不是,咱说话能不能文雅点儿?
今天晚上不吃饭了怎么着?
“职业选手、职业战队,最忌讳的就是怕输。”郝时标注好训练赛录像中TS几个重大失误的时间节点,新建一个备忘录,开始打字,嘴巴一点儿也不客气,“怕了,临场就畏手畏脚;有顾虑,就会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上赛场去是为了给其他队伍当垫脚石吗?有点儿干劲儿行吗?”
“行行行,这就去干。”钱多多晃晃悠悠地扶着门框站直,又要去发愁林锡的身份证。离开前,他忽然问郝时,“你的目标还是没变?”
郝时头也不回,“没变。我要带出一支能在全球赛上进八强的队伍。”
多年前他在Fly战队混的时候,跟现任的Fly队长方源是同期——说是同期出道,但人家比他年轻太多,更有拼劲儿,形成了鲜明对比。
Fly在方源的带领下,迅速走上没架也要找架打的刚猛大道;而郝时实力并不比一队垫底的选手差,可由于个人风格与战队整体不和、年龄也偏大,通常只能留在二队,更多的是在大赛时给一队担任替补、或者说是坐冷板凳,在粉丝眼里无比透明,连经常参加商业表演赛的二队选手都不如。
唯一一次由于一队新老交替、人手不足,他跟一队一同走出国门,还没有出场的机会。
这样的境遇,跟同期生比起来
第 14 章 第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