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芙蓉开口了:“你们都回去吧,你不是买了件衣裳给王大宝吗?这就省了我很多功夫了,很感激了,你若真送玉佩,我万万不敢收的。”
喻只初只能打消了送玉佩的念头,却闷闷不乐起来。
杨波得回喻府准备晚饭了,芙蓉收下了他送的簪子,他心中美滋滋的,走路都差点跳起来。
喻只初却一脸失落。叹着气,想再送芙蓉些什么,手头上哪里有。车夫却不忘安慰他:“少爷,下一回,你得跟杨波学着点。”
“为什么?”
“你瞧呀,少爷送芙蓉姑娘一件小衣裳,这衣裳虽说好,到底也不是芙蓉姑娘穿吧,杨波就不一样了,你瞧瞧,他送了芙蓉姑娘一支簪子,小的瞧着,芙蓉姑娘头上也没有什么上等的首饰,这簪子,芙蓉姑娘每戴一次,不就想一次杨波吗?他这可不是亏本买卖,且刚才,少爷也瞧着了,杨波给芙蓉姑娘戴簪子那模样,那个小心,那个谨慎,恨不得将芙蓉姑娘搂在他怀里,就跟,就跟小的以前见过的一个老头似的。”车夫马不停蹄的追着喻只初身后,全然忘了芙蓉跟葫芦还在车里。
“什么老头?”喻只初问道。
“少爷不知道,以前我们村子里,有一个老头,最爱女色,他家又穷,有的时候,他为了亲近隔壁寡妇。就将家里喂的鸡呀鸭呀送给人家,可他家里统共也就那么一点东西,今天送明天送的,很快便送完了,他又不是下力气的,那寡妇见他没东西送,便不理他了,他天天心里想着这个女的那个女的,晚上睡不着,白天打瞌睡。就跑到镇上,趁着赶集的时候,装作不经意。摸摸这个女人的衣裳,撞撞那个女人的腰。后来,也挨了几次打,他学聪明了,就扯了块白布。写上算命俩字,在镇上支了个摊子,他只给女人算命,男的他不算,每次算命,不是摸手就是摸头发。算完了不收卦钱,只为一亲芳泽呢。可算卦的多数是老婆子,就那样的姿色。那老头,晚上都高兴的笑醒好几回。”车夫嘀嘀咕咕的。
喻只初道:“你为什么跟我讲这老头?”
车夫道:“我瞧着,刚才杨波往芙蓉姑娘发间插簪子那样,就跟那老头给人算命一样,色眯眯的。”
喻只初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看着车夫:“你觉得,刚才杨波色眯眯的?”
车夫立即打包票:“当然是色眯眯的。不但色眯眯,而且,看葫芦的眼神,都是色眯眯的。”
车夫想着,喻少爷对芙蓉姑娘的心思,自已揣摩的透透的,可半路杀出来一个杨波,杨波可不就是少爷的敌人吗?且刚才让少爷那么没面子,这回自己顺带的骂了杨波,那自己在少爷心中的地位,可不就是飙升吗?
喻只初哈哈笑起来:“我也觉得杨波刚才色眯眯的。”
车夫又学着茶楼说书先生的口气道:“英雄所见略同。”
喻只初给了车夫一巴掌:“就算杨波色眯眯的看着芙蓉,可我也色眯眯的,再说,色眯眯是我跟杨波的事,你在这乱说杨波的坏话,天天吃着他做的饭,杨波真应该给你下一包耗子药。”
车夫讪讪的,看来拍马屁也得分人,这回显然是拍错了。
“你别跟着了,天都将黑了,还不快把芙蓉送回家。”喻只初指指马车。
可如今哪里还有马车,车夫只顾着说话,将马车的事忘的一干二净。芙蓉看着手里的小衣裳,一面又等着车夫回来,没想到车前面的马撩开蹄子一路飞奔,马车跑的太快,路上颠簸的厉害,芙蓉只觉得,晌午吃的饭都要被颠簸出来了。想去捡马车里的鞭子吆喝马停下来,可鞭子还在车夫手里。只能紧紧的抓住马车窗子,才避免被晃下来。
葫芦却乐的哈哈直笑,他从没有坐这这么奔腾如飞的马车,见芙蓉吓的脸色苍白,他也不知道害怕,反而挥舞着手道:“马儿马儿快快跑…….一会儿就到家了。”
没有车夫赶马,马当然不知道往石米镇的方向跑,而是一路朝怀海城里跑了起来。
怀海城真是个好地方,连晚上也那么繁华。
天黑了下来,路两边的茶楼饭庄全部挂上了红灯笼,进去喝茶的,用饭的,络绎不绝,而街面上被灯照的如同白昼,有的人在散步,有的在卖小玩意儿,而有的在卖小馄饨,预备着晚饭了。
葫芦
第225章 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