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更多的朝臣开口说话。
“对啊,大人虽然风闻奏事,也不该如此苛刻啊。”
那些朝臣还只是觉得林清该宽厚些,但兵部的人说话就比较难听了。
兵部侍郎姜敏率先开口道:“林御史您这是耗子啃木箱——闲磨牙。看来这次去晋州,您从头到尾都太闲了。”
林清气得脸色通红忘记喘气。
他哪里闲了?遇到刺杀的时候,他还险些丧命呢!而且他每天都在忙着写奏折,把晋州官员全部弹劾了一遍。
比如周赐和郑奉安,他就弹劾成功了嘛。
好在有朝臣为他打抱不平:“姜侍郎慎言!怎么能用耗子比喻朝廷命官呢?”
林清感激地看向那朝臣,发现是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京兆府尹刘砚。
太难得了!
刘砚这个孤臣,竟肯为自己出头。
刘砚的手受伤了,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所以没有拿笏板。他偏头看一眼林清,认真道:“林御史分明是吃着盐巴拉家常——闲话多。”
林清脸一黑,差点站不稳。
这不还是说他太闲了?
他只好求助般看向皇帝,好在皇帝抬手在虚空中按了按,示意众人安静。
皇帝是重礼之人。
听说他同皇后成婚前,甚至没有见过对方,便遵从父母之意,迎娶皇后过门。皇帝的儿子很多,但每一个都严加管束,禁欲守德。
如今大唐的确民风开化,但也不该婚前就——咳咳,那样吧?
没想到皇帝却先认起错来。
“这都是朕的不对,”他温和道,“这件事,朕知道。”
知道?
朝臣再次揉揉耳朵伸长脑袋。
皇帝和声道:“小九为了晋州的事,心力交瘁险些死掉。你们也都知道他,身体不好,需要养着。他便求朕赐他龙凤花烛,提前成婚,也算冲冲喜。朕允了,并且也让中书拟了一份更改婚期的文书送往安国公府,补全皇室礼数。因为回来后还要举办婚礼,这件事便没有声张。”
皇帝的声音很柔和,充满父亲对儿子的疼爱。
原来是这样。
朝臣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林清更是瞠目结舌,一张脸红到耳根。
“是微臣失察了。”他垂头道。
“林卿一路辛苦,”皇帝并未责怪他,笑道,“晋州的事,还要让你多讲讲。毕竟李歹之案,尚有疑点。”
李歹?
林清神情怔怔,半晌才想起叶娇的话。
——“李琛完了,改名叫李歹了。”
他连忙应声。
可皇帝提起李歹案,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他的目光从林清身上移开,问:“楚王成婚的典仪官,有人选了吗?”
礼部侍郎邹进上前一步,露出终于能说正事的表情,道:“回禀圣上,还没有。”
此时选人,太难。
魏王案还没有尘埃落定,邹进一日之内选了三个人,结果这三个人分别在吃早饭、午饭、晚饭时被带走问话,再也没有回来。
没回来,八成就是被魏王牵连,进了大狱。
今日上朝路上,邹进请康王担任典仪官。
康王是皇帝的弟弟,深得皇帝信任,当初太子册封大典,他便是典仪官之一。
但康王显然听说了这件事,问道:“那本王还能吃饭吗?”
只要吃饭就被逮是吧?
邹进又想问别人,结果朝臣们全都避开他,甚至有人举手指天,说看到有什么东西在天上飞,来转移话题。
邹进都气笑了。
天上飞的只能是鸟,难不成还有猪吗?
所以此时皇帝垂问,邹进希望皇帝干脆指一个人出来。
没人敢抗旨,也就省了他挑选的艰难。
皇帝果然颔首,在殿内看了一圈,最后极慎重道:“这一次楚王和叶卿一个在晋州平乱,一个在京都救驾,夫唱妇随、一心为国,可谓让人动容,让朕快慰。朕是娶媳,却也像嫁女,又
沉迷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