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鬼脸,把衣服放下。
看到姚涵宇吃的挺来劲儿,董铭问:“慢慢吃。我要是真有事儿,你能帮我吗?”
姚涵宇显得十分友好:“你说的什么事儿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让你见到他。”
“在你们家?”
姚涵宇的小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你傻呀,在我们家你别想见到他,就是见到他,你也别想跟他说话。”
这倒是实情:“那你让我去他的办公室?”
姚涵宇的嘴就咧到了耳边上:“我看你真傻。办公室还用我帮你?你到办公室能跟他谈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家在桃园村有个小楼,爸爸下了班经常去那里,他说那里安静,他不愿意回我们那个房子,他和我妈不和。”
董铭也看出来,姚龙富并不喜欢他的那个喜欢故作姿态而又没什么文化的老婆:“那我怎么才能去那里找他啊?”
“有我啊。你等着。”
董铭想,怪不得姚龙富经常不在家,原来他住在外面的房子里。
姚涵宇给姚龙富打起来电话:“爸爸,老师让我写个乡下的作文,我要去乡下那里看看,我现在去桃花村吧。”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挂完电话,姚涵宇对董铭笑着说:“搞定。我说我带着你过去。你指导我写东西。你想说什么就是你的事儿了。”
董铭急切地想知道姚龙富的态度:“你爸他说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你就放心吧,他一定会见你的。”
董铭的心中除了紧张还有忐忑不安。
即使在这个时候,董铭对姚龙富这个人除了知道他是镇长,有个老婆儿子之外,仍然知之甚少。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比平头百姓强不了多少的小学老师,居然去找镇长办这样一件大事,自己简直是疯了,其结果只能是自找苦吃,被镇长训斥一顿,在校长那里食言,从学校灰溜溜地卷铺盖走人。
她知道自己办了一件全天下最傻的事。
可那高额的回扣是那样的吸引人,她要花费多少口舌才能挣出来啊。
在利益面前,一个人完全可以铤而走险,既然这样,她只能勇往直前。
董铭看着兴高采烈的姚涵宇拦出租车的样子,心想,也许这个小东西会给自己带来好运。上了车,董铭压制着自己恐惧的心里,看着车外的风景。虽然已过了桃花盛开的季节,但出租车一驶进桃花村,董铭还是看到树的枝头绽放着星星点点粉色的桃花。这是林阳县最南端的一个小村,也是整个黑龙江省最南端的一个村子,气温要比本省其他的地方高出好几度,通常被唤作北国小江南,盛产着价格昂贵的稻米,是送往北京的贡品。
在一条叫做细麟河的河岸边,矗立着许多个式样别致的小楼,家家都有一个挺宽敞的院落。董铭心想,县里,乃至市里的许多有钱人,或者是有权的领导,都在这里买房置地,姚龙富是去年才当上镇长的,在当镇长之前,姚龙富好像还干过县建设局局长,然后又是副镇长,都是有职有权的岗位,看来政绩不错,以他不到四十的年纪当上合江地区这个大县的镇长,还有一展宏图的机遇。
从县里开车到这里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下了车,董铭问:“姚涵宇,你家这个小楼是新买的吧。”
“这些事情你别问我,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董铭笑了笑,这个小孩子还真有点防范的意识,也许是家长特意嘱咐过什么。但这不关自己的事。董铭又换了个话题:“你爸还没到吧。”
“没看到他的车,就是没到吧。”
“你爸爸喜欢住在这里,是他不愿意回那个家吗?”
“他看不上我妈总打麻将。他们在一起没什么说的。”
董铭感到那个女人作为一个镇长的夫人,形象也是差了一些,而且看来也没有多高的文化,似乎是个有钱而又霸道人家的女儿,在乡下这样的女人多的是,但姚龙富从头到脚有种不凡的气质。不知这样的婚姻是怎样形成的,但她现在已经有了太深的感慨,年轻时候的看法,与有了几年婚姻生活后的看法就要产生巨大差别。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抱着少女幼稚的念头一意孤行,心怀敌视上层人士家中公子哥的心态,她怎
70没了两条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