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齐漱溟同东海三仙、嵩山二老外,别人皆不是自己敌手。
如今敌人当面嘲笑,不但无法近身,连人家影子都看不见,费了半天气力,人家反而当玩笑看。
情知真正现身出来,未必占得了便宜;想要就此走去,未免虎头蛇尾,打了半天,连敌人什么形象都不知道,岂非笑话?
不禁又羞又气,只得改用激将之计,朝着林中大声说道:“对面几个乳臭小娃娃,有本事的,只管走了出来,你家罗汉爷有好生之德,决不伤你的性命;如果再耍障眼法儿,我就要用雷火来烧你们了。”
话言未了,又听林中小孩说道:“姐姐,你看这贼和尚急了,在叫阵呢。你还不出去,把他打发走?我肚子饿了,要回家吃饭呢。”
那女子道:“你闯的祸,我管不着。”
那小孩道:“没羞。你以为我定要你管吗,你看我去教训他去。”
法元听了,以为果然把敌人激了出来,益发卖弄精神,运动剑光,一面留神看对方出来的是一个什么人物。看了一会,仍是不见动静。
正在纳闷,忽然听见一个女子声音说道:“贼和尚,鬼头鬼脑瞧些什么?”
接着眼前一亮,站定一男一女:男的便是那白衣少年;女的是一个绝色女子,年约十八九岁,穿着一身紫衣,腰悬一柄宝剑。
法元见敌人忽然出现,倒吓了一跳。自己的剑光,仍在林中刺击一个不住,便急忙先将剑光收回。
那女子轻启朱唇道:“你不要忙,慢慢的,我不会取你的狗命的。”
那一种镇静安闲、行所无事的神气,倒把一个铁头罗汉法元闹了一个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那女子又问道:“你这凶僧太是可恶!你走你的路,我们说我们的话,无缘无故,用毒手伤人,是何道理?”
法元情知此人不大好惹,便借台阶就下,说道:“道友有所不知。我因来此山访友,见你们在林中说话,只闻人声,不见人面,恐是山中出了妖怪,所以放出剑光,探听动静,并无伤人之意。如今既已证明,我还有事,后会有期,我去也。”
说完,不等女子还言,便打算走时,忽然一颗金丸,夹着一阵风雷之声,从斜刺里飞将过来。
法元知道不妙,打算抵敌,已是措手不及,急忙把头一偏,这金丸已打在左肩。若非法元道行高深,这一下就不送命,怕不筋断骨折。
法元中了一丸,疼痛万分,知道要跑人家也不答应,只得忍痛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几个乳臭娃娃,罗汉爷有好生之德,本不值得与你们计较,你们竟敢暗算伤人。今天不取你们的狗命,也不知罗汉爷的厉害!”
一边嚷,一边便放出剑光,直往那一双男女飞去。只见那女子微微把身一扭,身旁宝剑如金龙般一道金光飞起,与法元的剑斗在空中。
那穿白少年正待飞剑相助,那女子道:“孙师弟,不要动手,让我收拾这个贼和尚足矣。”白衣少年便不上前,只在一旁观战。
这二人的剑,在空中杀了个难解难分,不分高下。
法元暗暗惊奇:“这女子小小年纪,剑术已臻上乘。那个白衣男子,想必更加厉害。”
正在腹中盘算,忽然好几道金光夹着风雷之声劈空而至。这次法元已有防备,便都一一躲过。那金丸原是放了出来,要收回去,才能再打。
法元一面迎敌,一面用目往金丸来路看时,只见离身旁不远一个断崖上,站定一个小孩,年才十一二岁左右,面白如玉,头上梳了两个丫髻。穿了一件粉红色对襟短衫,胸前微敞,戴着一个金项圈,穿了一条白色的短裤,赤脚穿一双多耳蒲鞋。齿白唇红,眉清目秀,浑身上下好似粉装玉琢一般。
法元中了他一金九,万分气恼。心想:“小小顽童,有何能耐?”
便想暗下毒手,以报一丸之仇。便将剑光一指,分出一道红线,直往那小孩飞去。
这是一个冷不防,那女子也吃了一大惊,知道已不及分身去救,忙喊:“蝉弟留神!”那白衣少年也急忙将剑光放出,追上前去。
谁知那幼童看了红线飞来,更不怠慢,取出手中十二颗金丸,朝那红线如连珠般打去,一面拨头往
九华山女侠战恶僧 雾隐洞青藤逢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