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将李铮救去,正抵敌不过,放剑的人与李铮顷刻不知去向的话,说了一遍。
褚绥道:“我来时看见树林中有青黄二色剑光相斗,知道内中有本门的人在此遇见敌手,急忙下来相助,谁想竟已逃去。想是他们已看出是我,知道万万不是敌手,所以逃去。可惜我来迟了一步,被他们逃去。”
褚绥本是华山千仞大师的得意门人,倚仗剑法高强,无恶不作。他所炼的剑,名唤赤羽剑,厉害非常。起初也曾拜法元为师,千仞大师又是法元所引进,与郑忘也算同门师兄弟,二人非常莫逆。郑忘见他一来,青光便自退去,也认为敌人是惧怕褚绥,便向褚绥谢了救命之恩。
褚绥道:“我目前正因奉了祖师爷之命,往滇西去采药,要不然时,这一伙剑客,怕不被我杀个净尽。刚才那人望影而逃,总算他们是知趣了。”
正在大吹特吹之时,忽然听得近处有人说道:“褚绥你别不害臊啦!人家不过看在你那个没出息的师父面上,再说也不屑于跟你们这些后生下辈交手,你就这般的不要脸,还自以为得意呢!”
褚绥性如烈火,如何容得那人这般奚落,不禁大怒,便骂道:“何方小辈,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还不与我滚将出来受死!”
话言未了,叭的一声,一个重嘴巴,正打在左颊上,打得褚绥火星直冒。正待回身迎敌,四外一看,并不见那人踪影。当着郑忘的面,又羞又急。便骂道:“混帐东西,暗中算人,不是英雄。有本领的出来,与我见个高下?”
那人忽在身旁答道:“哪个在暗中算人?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在自在山中学道数十年,难道你就看不见吗?”
褚绥听了,更加愤恨,打算一面同那人对答,听准那人站的方向,用飞剑斩他。于是装着不介意的样子,答道:“我本来目力不济,你既然本领高强,何妨现出原身,与我较量一个高下呢?”
那人道:“你要见我,还不到时候;时候到了,恐怕你想不见,还不成呢。”
褚绥这时已算计那人离他身旁不过十余步光景,不等他话说完,出其不意,将手一张,便有五道红线般的剑光,直往那人站着的地方飞去。一面运动这剑光,在这周围数十丈方圆内上下驰射,把树林映得通红。光到处,树枝树叶齐飞,半晌不见那人应声。
郑忘道:“这个鸟人,想必已死,师兄同我回庙去吧。”
话言未了,忽然又是叭的一声,郑忘脸上也挨了一个嘴巴。郑忘愤恨万分,也把剑光放出,朝那说话的地方飞去。
只听那人哈哈大笑,说道:“我只当你这华山派剑法高强,原来不过如此。你们不嫌费事,有多少剑都放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褚绥、郑忘二人又是气,又是急。明知那人本领高强,自己飞剑无济于事,但是都不好意思收回,只好运动剑光,胡乱射击。那人更不肯轻易闲着,在他二人身旁,不是打一下,就是拧一把,捏一把,而且下手非常之重,打得二人疼痛非常。
后来还是郑忘知道万难迎敌,便悄悄对褚绥说:“我们明刀明枪好办,这个东西不知是人是怪,我们何必吃这个眼前亏呢?”
褚绥无奈,也只得借此下台,恐怕再受别的暗算,叫郑忘加紧提防,各人运动剑光护体,逃出树林。且喜那人不来追赶。二人跑到暮夜寺,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进庙之后,由郑忘引见智通。智通便问他二人为何如此狼狈。郑忘说明经过之事。智通听了,半晌沉吟不语。郑忘便问他是什么缘故。
智通道:“适才在林中,起初同你斗剑之人,也许是巴山派剑客打此经过,路见不平,助那李铮一臂之力。后来见褚道友来,或被看破结仇,又怕不是敌手,故尔带了李铮逃走。这倒无关紧要。后来那个闻声不见形的怪人,倒是有些难办。如果是那老怪物出来管闲事,慢说你我之辈,恐怕我们老前辈铁头罗汉法元,同褚道友令师华山千仞大师,都要感觉棘手。”
褚、郑二人答道:“我等放剑,不见他迎敌,他也不过是会一点隐身法而已,怎么就厉害到这般田地?”
智通答道:“二位哪里知道。五十年前,江湖上忽然有个怪老头出现,专一好管闲事。无论南北两路剑客,同各派的能人剑侠,除非
林间鸫酣斗宽臂猿 云间仙戏耍赤脚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