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快就带上来了,正是章琦。
发生了什么事许多人早就知道了,章琦写了一大篇状纸,认真听的没有几个,但严肃愤怒的表情是必须要有的,心里则在想陛下是什么意思,一会儿搞孙正义有没有风险这些。
林建岳也没有听,而是在观察众臣的表情,发现大家居然都是一个表情,不禁心中暗叹,为什么说帝王要喜怒不形于色呢?这就是个例子,大家都看出来了,都变老练了,却失去了往日的坦诚。
好不容易挨到章琦告完状并呈上证物,林建岳也懒得装了,直接说道:“章东主既然敢到殿上当着朕的面说这些,必然不会有伪,大家都说说该怎么办吧!”
因为与户部有直接关系,当时又是马彦主导倭国金银矿开发的事,当即首先出列跪倒:“微臣失查,因章东主自动放弃机会,导致那薛家获得开矿权,请陛下降罪!”
“利益动人心啊!户部不是镇抚司也不是刑司大理寺,爱卿不知者不罪。不过这薛家也藏得深那,家底很厚嘛,该他出力的时候观望,还有这么多钱行贿,毫无爱国忠君之意,又使手段蒙蔽视听,视国法如儿戏,毫无敬畏之心,制造灭门惨案,犯下滔天大罪。刑部大理寺核实无误后,若无大的偏差,抄家,参与知情主犯斩立决,主家灭族,旁系家人流放河套。”
“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个是章琦在哭拜。
林建岳温言道:“斯人已逝,章东主当节哀顺变,重建家族。章东主对国有功,特赐你云都尉爵位,世袭。倭国矿权依然为你所有,薛家抄家所得当为你章家补偿,如有不足,朕为你补上!”
章琦跪地重重磕头:“叩谢陛下天恩!草民当立生祠世世代代供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应有之意,但只是开始。
武英殿大学士、军机处内阁首辅刘秉云出列道:“启奏陛下,单凭这薛家如何能干出如此惊世血案?当彻查扬州、徐州、大名府等地方官府及都指挥司,以谋逆罪论处!”
来了,孙正义立即上前跪倒:“罪臣孙正义万死,垦请陛下允许罪臣回扬州拿下孙杰人头,与臣一并论罪处置。”
林建岳摇摇头道:“定国公不用如此,这孙杰已经自己到京城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应该是来自首的。唉,朕知道瞒不了诸位爱卿,朕为何要在今天非搞这一出?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为了利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不择手段了,朕要让天下人知道,让那些世族大家知道,这样搞是没有前途的,是会身死族灭的,也是瞒不了朕的,还会连累许许多多的人,也是给在座各位臣工提个醒。”
孙正义只是不停叩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众人却觉得不对了,因为陛下依然叫孙正义定国公。李斐觉得自己做的事白费了。
“这孙杰被利益蒙蔽心智,但顺命侯谋反时,联络过他,以薛家的事威胁他。但孙杰没有跟从,而是拿下劝说之人,并向朕向南军都督府举报。孙杰有不可饶恕的错误,也有卫国的大功劳,功是功,过是过,是不是忠君,还是要分清楚的。”
是啊!最关键的是是否忠君。
“陛下,这孙杰不过是一士绅,无职无权,没有兵部和都督府调令,却能调动三地都指挥司的军队。都指挥司的人自然应该下狱问罪,但可怕的是孙杰凭什么?凭他是定国公的儿子吗?”
说话的是李斐,林建岳眼神一凝。
“冠军侯的话没说完嘛!还应该说凭他是皇贵妃的亲哥哥吗?凭他是林景鍾的亲舅舅吗?”,其他人原本正想跟着这个思路说,一听林建岳这话明显不高兴,当即又缩了回去。
李斐急忙跪下请罪:“微臣不敢!陛下恕罪。”
林建岳立即决定打住这个势头,如果他不发话,这样下去孙正义恐怕就真麻烦了。
“定国公起来,冠军侯也起来!冠军侯,下面的话还是朕来说吧!冠军侯想说的是,孙杰凭的就是定国公的儿子,凭的就是都指挥司使们曾经是定国公的部下,今天可以无令调动地方军队,明日就可无令调动北军都督府野战军团,再以后就可以真正造反了,目无君上,罔顾军规!冠军侯,是这样吗?”
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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