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已经平静,大黑马跑过来在林建岳周围转悠,不停打着响鼻,应该是饿了。刘河生正带着人快速打扫战场,见状便从胡人死尸上找出豆料递给林建岳。
就在这时,突然南边传来了一阵密集的马蹄身,刘河生等人急忙结成战斗队形,紧张围在林建岳周围。林建岳也缓了过来,驻刀站了起来。
很快南方来人就接近了,林建岳等人看到,是大约近百人的骑兵,衣甲武器与大宁朝廷的正兵不太一样。那个护卫似乎认出了什么,突然翻身上马迎向骑队,林建岳等人也来不及管他。
骑兵队突然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单骑跑了过来,看见林建岳等人如临大敌的模样,便停下高声喊道:“前面郏县胡人守军虽不多,但也不是你等能对抗的,这里来往胡军斥候较多很是危险。林公子是个有本事的人,我家主人很是欣赏,林公子可愿与我等同去?”来人并未提到刘河生等人,明显只对林建岳。
林建岳暗道果然是那管家护卫一伙的,只是前来招募而已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吗?或者是来报仇的?应该也不会。
林建岳有些怀疑犹豫,转头看向刘河生等人,却见他们也在看着自己,面有期盼之色,显是已有极大认同感,只是不作声。
林建岳也算与刘河生等人同生共死过,有生死之交。
军队里出来的人总是对这样有本事有英雄气概又有地位的人充满仰慕,跟着林建岳干了这一票后感觉到无比舒爽,仿佛多年积郁愤怒都得到了宣泄,精气神都有点不同了。刘河生等人原来的地位本不高,跟随服从的心理很强,又有感恩之心,既然跟过一次,便想一直跟着。
想到刘河生他们家眷可怜的模样,林建岳瞬间有了决定,便想带着他们向南去铁岭关找郝天峰继续从军,为他们的未来有机会博一把,妇孺也可安定的生活,于是提声回答道:“多谢将军及贵主人好意,只是我本流浪之人,也无甚本事,又自在惯了,受不得约束,便不和你们一起了。”
那人见林建岳不愿,也不强求,只是道:“我家主人说了,若林公子有什难处,可去南边鲁山县东郊十余里的听泉庄,自有人接待。告辞了,林公子多保重。”言语中很是客气,说完便拔马而回,马车管家护卫等也一同走了。
林建岳正欲对刘河生说话,却忽然发现附近又聚集了不少流民,不下一百多人,男女老幼都有。
原来因为战争影响,又是大道,来往流民本就很多,林建岳他们战斗时只敢远远躲在一边偷偷张望,战斗结束后,他们发现这群人居然如此强悍,敢杀胡人军队,又似乎与南边汉人控制的地方有关系,感觉不像坏人土匪,便想依附求活,于是慢慢围了过来。
这些流民看了这么久,见了刘河生等人对林建岳的态度,自然知道林建岳是当头的,也不敢哄抢东西,都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建岳。
林建岳有些为难,他可从未带领过这么多人。
一路北来,在路上见了无数尸体,都是饿死的。这么多人,最麻烦的就是吃的东西,可不比他一个人了。
好在林建岳也是学了不少东西的,当下心一横,一只羊是牵,一群羊也是牵,能带多少带多少吧!
当下林建岳先对刘河生说道:“我叫林建岳,是从南边雍岭来的,大哥怎么称呼?”
“禀恩公,我叫刘河生,以前是晋宁军的一个伍长,后来晋宁军没了,我就回了家,这几个都是我以前在军中的袍泽,一直跟着我。钱大壮、吴良快来见过我恩公林公子!”
有叫恩公的,有叫林公子的,还有叫林兄弟的,乱七八糟。
林建岳看着他们,突然想到自己差点成为忠字营副统领,便有了些想法,就摇摇头说:“你们别叫我恩公或林公子什么的,听着怪别扭的。我是这么想的,我在南边有些关系,可以让你们继续从军,也好安顿家人。这样吧,如果不反对,我就先带着你们走,你们可以暂时叫我统带。”
刘河生等人眼睛放光,自然答应。
“刘大哥,周围这些人看着也可怜,我想一并都带走,但就这么像以前那样走肯定不行。你们都是从过军的人,得按军中的规矩搞,咱们把这些人分一下,能战斗的聚一起
44 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