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那宫女连忙跪地求饶,“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整个殿内其他人都是死一般的安宁。
皇上掀起眼皮看着这名宫女,神态严酷,“来人,把她给朕拖下去,什么人也是能伺候长公主的!”
两名内监上来将此女拖出。
此刻太后才扶着内监赶来。
“皇帝,皇帝!”太后垂老,扶着内监上台阶险些被绊倒。
身后的宫女惶恐谨慎地盯着,生怕太后娘娘磕了摔了,她们可是担待不起。
“母后。”皇上从里屋出来扶住太后。
“可真是琼儿?”太后素来庄严,此刻也是颤抖着声线,珠黄的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陛下沉重地点头。
太后眼泪直下,拉住皇上的袖子,“琼儿现在是不是在里面?”声音颤抖,仿佛缀着泪花。
说着便要往内殿走,皇上拦住太后,“母后可要做好准备,皇妹的情况不太可观。”
太后心中更是泣泪。
这孩子打小就娇弱,她膝下儿子一女,长子溺死于御花池中,次子就是当今圣上。
但自古以来,先君王臣下,再母子亲情,她与皇帝也不能像民间母子一样让她享受为母的感觉。
只有宋琼,她的幺女,当朝的敬和长公主。
她将琼儿,打小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舍不得她受半点苦,想要什么她都想办法给琼儿找来。
她的琼儿,是皇室公主,金枝玉叶,哪怕联姻,别的公主都是送去塞外,送去蕃国,只有她的女儿嫁的最好,送去了与大盛不相上下的庆国。
这些日子庆国老皇帝驾崩,朝廷因为是否要出兵瀚海吵得不可开交,她一边想着这是一个收复瀚海的好时机,一边又怕琼儿受战乱之苦,被庆国当作要挟受辱。
再加上言官总是上谏,说她垂帘幕后,把握朝政,不肯给皇上放权。
所以一直也并未出声,只等静观其变。
没成想皇令还未下来,琼儿竟然从那么远的庆国跑回了京城,这一路得受多少苦啊!
皇上扶着太后进入内殿,当太后看见床上那奄奄一息的人,不由惊呼出声,“我的孩子啊!”
太后坐到床边拉住宋琼冰冷的手搓揉着,明明身体和脑袋热得烫人,指尖却是冰冰凉凉得吓人。
宫女在一旁跪着给宋琼擦脸,太后结果毛巾亲自给宋琼擦着额头。
“我的孩子啊,怎么瘦成这样,都没有人样了,只能看见皮包骨头了。”说着抹了抹自己的眼泪。
悲切地说,“你以前可是最爱美了,像宫里的蝴蝶一样,怎么现在受了这般的苦楚,庆国那么远,怎么跑回来的啊!”
“这么多伤,隔在你身上,就如同在母后身上割肉啊!”
太后哭得几乎岔气,皇上命宫女拿过太后手中的毛巾,将太后扶到床边的长椅上。
“母后莫要忧思过甚,身体最重要啊!皇妹若是醒来,您却病倒了,这该如何是好。”
宫女端着煎好的汤药,端到床边扶起宋琼一口一口地喂着,却一口都喂不下去。
太后看了更悲切了,问丁太医话,“长公主喝不下药,可有法子?”
丁太医回话,“回禀太后娘娘,古有针法,针针入穴位,可正人气血,续人姓命,臣斗胆请允许向长公主行古法针灸之术。”
太后哀叹,“那便有劳太医了,可以一试。”
“是。”丁太医站起来,跪久了踉跄一下,不敢怠慢,从自己的药箱中取出针袋展开,一排排银针在烛光下发亮反光,叫人心惊。
太后不忍再看下去,唤皇上。
“皇帝。”
“母后。”皇上应声。
“哀家与你有话说。”太后扶着皇上站起来。
二人出了内殿。
遣散了众人。
太后坐在长椅上,皇上站在她面前。
“今夜外面那些要闯宫的人可是来追杀琼儿的?”太后冷声问。
皇上点头,“朕已经派人去查了,
第16章 雨夜惊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