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扫帚,将你赶了出去,若是你硬闯进去,可是给逍遥谷抹黑,说不定还要到师父面前,告你一状,到时候罚你禁闭两个月,那可不是玩的。”
东方未明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是没什么主意了,都听师兄安排就是,我就在客栈之中,呼呼睡大觉好了。”
谷月轩道:“好吧,那也由你,这银子放在你身上,你好好的看着,明儿我先去逛逛,看得好了就回来取银子。”
哪知东方未明前一日实在疲累之极,这一觉睡得好沉,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谷月轩早就出去逛街,东方未明见身下银子好端端的,也就不慌不忙,要小二将早餐送进房来。
东方未明素来简朴,吃饭一节从不讲究,过不多时便有小二送进四个菜来,然后是数张极薄的面饼,东方未明用薄饼卷了羊肉一口吞了,却见那小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也并未在意,待得小二关好了房门,更是大快朵颐了起来。
待用餐已毕,小二将餐盘拿了出去,东方未明又栽倒在床,却豁然一惊,原来床上放着的四百两银子,竟然不翼而飞了。
这么一来,东方未明立时紧张了起来,自己起身之时尚留于此,吃了顿饭,就消失不见,显然是这一顿饭的功夫出的乱子,而后进来的小二,始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全然做不得手脚,唯一的可能,就是送餐的小二有问题。
想清楚了这一切,东方未明勃然大怒,冲下客栈,揪起掌柜的脖领,怒道:“你们客栈是黑店不是,纵容小二盗窃客人财物,这银子是官府刚派发的赏银,你们这遭是摊上大事了。”
那掌柜战战兢兢的道:“哪有此事,我们客栈是百年老店,小二、跑堂都是祖辈效力,从没出过差错,更何况您是江少爷的贵客,我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偷您的东西啊。”
东方未明无可奈何,只好借来纸笔,画了一幅肖像,他虽无绘画根底,但这段时间养伤疗毒,多少在无瑕子身上,学了些作画的基本道理,眼下又不是竞技笔法优劣,只需按照记忆的模样画个轮廓就是,他寥寥数笔勾勒出一个身材纤细小厮来,说道:“就是你们店里的小二,究竟姓谁名甚,还不老老实实的承认。”
哪知客栈之中,不论是小二跑堂,还是账房掌柜,对此人的身材相貌,竟然全无所知,东方未明以为他们存心包庇,可逼问了几次始终不见要领。
正在此时谷月轩走了进来,见东方未明暴跳如雷,知道出了乱子,一问缘由,也不禁甚是关切,毕竟好容易在古玩店谈好的束发金冠,就等这笔银子盘下,细问离去后的情节,东方未明照实说了,谷月轩仔细盘算了一番,觉得客栈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虽然师兄弟并非本地人,但开店之人眼光何等敏锐,偷盗练家子的银子,弄不好一把火,将他们吃饭的根底也都撅了,用偌大的客栈做赌注,去换区区四百两银子,也是未免不值。
转头望着师弟的画作,不由得暗暗摇头,不论笔法,架构,远近,都全无可取之处,而且画中之人不男不女,实在不好分辨。
东方未明这幅“名画”虽然寥寥数笔,可毕竟是跟无瑕子学的,谷月轩隐隐辨认,不男不女四个字,不由得猛然一惊,因之此人身材过于纤细瘦弱,别说是小小的客栈之中,就是江湖之上也是忒也少见,不是先天不良,便是生了重病。
而四百两赏银,少说也有三十二斤重,能在东方未明眼皮底下盗走,而且不发出丝毫响声,膂力少说也得百斤以上,凭谷月轩之能,尚且不敢保证定能办到,如此奇人,谷月轩只有两个答案。
一个是纵情山水间的画舫美人,姓楚名绘,江湖上有个诨号叫做“夜来香”,那是恭维她身法迅捷无伦,霎时间影踪不见,只留一丝香气,另一个则是“神偷燕子”这人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却是天赋异禀,后因生存窘迫拜入丐帮,学了一身出神入化的轻身功夫,却因屡次盗窃别人财物,又被逐出,就此无所约束,江湖上因她闹出了多少风波。
可谷月轩却难以却准,究竟此事是谁所为,按理说她们两人,虽干的行为令人不齿,不敢说盗亦有道,但任谁都非无恶不作的歹人,尤其是夜来香楚绘,劫掠为富不仁的佃户,分送穷苦百姓的事情,倒是屡见不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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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风波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