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桉:“咱们府里有不是父皇赐的东西吗?”
小汝沉思,小汝摇头。
向桉:“”
公主府没了皇帝得散!
她目光落在鞋尖上,暗暗思考着鞋上缀着的这两颗拇指大的珍珠价值究竟几何。
马车外一阵“哒哒”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渐渐靠近。
向桉正疑惑,马蹄声停了,一帘之隔的外面,她听见有人在说话:“拜见公主。”
声音清冽好听。
可惜马车很快行驶过去,等她掀开车帘去看,已经看不见人了。
“方才行礼的是谁?”向桉问外面跟着马车跑的侍卫。
“禀公主话,是安武将军。”
向桉:“原来是船上那个腰细的男人。”
名字不知道叫什么,只记得他的腰了。
两人虽不曾正式碰面,却间接相遇过很多次,毕竟京城就这么大。
入了皇宫,向桉坐上宫内专用的金丝软轿,由着太监一路抬着到一处空旷草地上。
地上整整齐齐摆了十几个各色纸鸢,几十号宫女、太监分布在各处站着,向桉一到,众人齐齐跪下行礼。
长福上前一步:“奴才拜见绵康公主,公主金安。”
“安。长福,今日父皇召我来是为何事?”
“奴才也不知,陛下现下在处理朝务,吩咐奴才来伺候公主。”
“这些纸鸢是干嘛的?”向桉目光示意。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天边的云彩大片大片的染成了橘黄色,太阳悠悠挂在地平地上,散发着温暖而柔美的余晖,纸鸢们静静沐浴在光芒的温柔之中,宁静、安详。
长福:“陛下吩咐搬来的,说是任您玩。”
向桉弯眼一笑:“多谢公公,本宫很喜欢。不过父皇那儿还需要公公,这里有这么多人陪着本宫,本宫已经很满足了。”
长福微微躬腰:“公主无需顾虑,奴才来前陛下已特意嘱咐奴才好好陪着您玩,现下陛下身边有长春在伺候着,不缺奴才。”
“那便好。”向桉挑了一个大红蝴蝶风筝,“正好本宫不会放风筝,劳烦公公教教。”
“不敢当。”长福微微一笑,“放风筝需要两人一前一后快速跑动,一个不慎恐会摔跤。不如这样,先由奴才和宫女将风筝放上天,公主再玩?”
向桉不舍的看一眼手中的风筝:“不要,本宫要自己放。”
很莫名其妙的,她脑子里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记忆,好像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经放过风筝。
“这”长福有些迟疑。
向桉了然,摆摆手:“本宫一个人放,父皇那儿本宫来说。”
长福阻拦:“公主,还是奴才来吧。”
向桉垂下眸子轻声道:“上一次玩风筝是小汝放的,本宫却感受不到丁点快乐,也罢,不能叫公公为难,是本宫无福消受这份快乐。”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笑。
长福仿佛听不懂言外之意一般,笑吟吟接过风筝:“多谢公主体谅奴才,春花。”
一个小宫女闻声出列,与长福两人合力放起风筝,然后长福将线轮呈来:“公主,好了。”
向桉接过,放了不过片刻,皇帝来了,笑意爽朗:“朕来迟了,小九可埋怨朕?”
向桉行礼,凑到皇帝面前,双眼亮晶晶:“父皇朝务本繁忙,好不容易得空陪儿臣,儿臣欢喜都来不及,怎可能埋怨?便是父皇今日不来,儿臣心中不仅不怪,反倒心中十分感激父皇呢。”
皇帝手掌轻揉向桉的头顶,满眼慈爱:“你倒说说何处来的感激?”
“父皇歇息便是天下人歇息,父皇歇息一日,天下人便歇息一日。独乐,众乐,天下乐,何乐不为呢?”向桉抓着皇帝的衣袖,一本正经的摇头晃脑。
“胡搅蛮缠。”皇帝哭笑不得,“你这番话若是叫朝中那些御史听去了,他们非得弹劾半个时辰。”
“哼,今日儿臣说错的话多了去了,不差他们这弹劾的半个时辰了。”
皇帝笑吟吟揉了揉她头顶:“这么严重?你今日说什么了,说
10.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