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什么都不发生站在其中都感觉是凝聚了太多的怨灵。可此时此刻,她就这么不经意想起付亮的话了,而付亮的分析是:五层的高度还不足以令人摔成那么惨不忍睹。后来,她神秘兮兮地补上了句话,顾初,我觉得啊是那个女同学在跳楼前就死了……
她听了有一瞬是觉得不舒服,问付亮什么意思,付亮撇撇嘴说,不是自杀,是他杀!
这个推断大胆,但符合付亮从事法医强大决心的特点。顾初没对这个案子做太多的评价,一来她没在现场,没看见那女同学最后摔成什么样,二来听说警方早就结案了,最后判定的就是自杀。
可现在,怎么就想起这件事了?
周围的光似乎又暗了,不知是被人熄了灯还是只是她的感觉。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她是学医的,又跟在著名法医身边那么久,绝对不能被脑中的这些乱七八糟想法给吓住了。将精力尽量放在找书上,一本本找过去,可越找就越是不舒服。
五层的书籍大多冷僻,一串串的书名看下来就刺激了视觉。什么怪异志、中国古代祭祀、图腾的起源、灵魂与医学等等……
顾初攥了攥手指,心里默念着:勇者无惧……勇者无惧。
可耳朵却像是长了脚似的,拼命地搜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好像,有脚步声。细不可闻,但仔细去听,似乎又是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顾初又抻头瞅了瞅,没看见有谁过来,脑子就“嗡”地一声,不会是,撞鬼了吧?收紧了气息,加快了脚步绕到了书架另一侧,心脏咚咚直跳,撞得胸口直疼。
脚步声,似乎,更近了。
顾初很想转身离开,但又想着那个案子,咬牙僵在原地。她不信这世上有鬼,却也知道,这点信念在这种环境下被拉扯得愈发稀薄。
手里攥着一本书,她用余光似乎扫到了一个身影。还没等迈开步子,脚步声陡然在她身后停住。
老天,她要不要回头……
脑中闪过无数个恐怖电影的片段,或血腥或诡异,她暗自念着,不论哪种都不是她想见到的。突然,一只大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只觉得精神忽悠一下,心里一紧,手一松,书就“啪”地落地。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明白,人在最恐惧的时候是喊不出来的,等惊恐的情绪弹到了她的反射弧上后,她才知道要喊。可刚一张口,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很好听的男人嗓音,低沉地落在她耳畔,“图书馆里不能大声喧哗。”他捂着她的手指有皮革似的男性气息,清淡的,舒服。
她瞥眼瞧他,他说,“别喊行吗?”
顾初心里想着,不会是像筱笑笑那样遇上绑匪了吧?但不管怎样,总不能被人钳制在手,便点了点头。那人松了手,她趁机忙转身。
一米八几的个头,清瘦,笑容温和,身上似有阴柔之气眉间却藏有锐气。这人……顾初只觉得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凝眉思索时,男人笑了,低声道,“我们见过,北京机场。”
北京机场?
顾初努力回忆,许久后才想起那一幕来:有人要帮她拿拉杆箱,还问她是否要搭乘顺风车。
&来是你!”她恍然。
男人微微挑眉,眼底故似受伤,但笑容优雅,“我的长相有那么路人甲吗?”
顾初被他这么一说多少有点尴尬,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不大记人。”心想着,不过是个陌生人,我为什么要记得那么牢?说他是帅哥倒也不夸张,外形的确俊美,但帅哥她可见多了,还不足以随便见到一个就忘我。
男人朝着她一伸手,自我介绍,“我叫顾肆。”
顾初听了这个名字半天没反应过来。
&顾的顾,肆意妄为的肆。”他笑。
&哦。”顾初马上反应过来,这个名字还真奇怪,伸手与他相握,“我叫顾初。”
&也姓顾?本家啊。”顾肆一笑,白齿如贝壳似的光润,“顾肆、顾初,咱俩的名字听上去很像兄妹俩。”
顾初不大擅长与人搭讪,尤其是不熟的人,笑了笑,没说什么。顾肆却热情,“你在找什么书?”
&她想了想,大致描述,“是一本关于民俗的书,里面介绍青灯和死亡文化的。”
338一个等了很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