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的公主想怎样都行。
蜷起双腿,双臂轻轻环抱,下巴抵在膝盖上,她看着自己的鞋子,不经意想起了陆北辰之前送过她的那双鞋,他说,鞋子是否合适只有脚才知道。他是继父亲之后第二个送她鞋子的男人,那一晚,她的脚很舒服。
可是……
她是那么努力想要走进他的世界,期待着、兴奋着,当他向她发出邀请,她满心欢喜,全身心是用“幸福”两个字来形容。然而事与愿违,此时此刻,她更多的是失落。
在顾家出事后,她也懂得了一个道理,失去的东西寻得回来固然是好,如果无法失而复得也不需伤感。关于顾家老宅,她知道是永远都失去的东西,当年政aa府一个调令,又有银行的人参与进来闹得沸沸扬扬,后来就被封锁了起来,多年不对外公布售卖信息。她也曾怀疑过老宅是有点问题,但从没想过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家被封了,被收走了。
陆北辰接手老宅这件事令她着实意外,但她也心生坦然,既然是他的房产,那么他有权处理一切。
她失落的,仅仅是无法走进他的世界。
在她所熟悉的环境,所熟悉的房间,他跟她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那么近地挨着,哪怕让她抱着他搂着他,她也感觉,陆北辰好像不属于她的。
这种感情矫情得令她心生厌恶,厌恶自己。
她知道,其实这是她自己的问题。
他伸出双手将她带到了他的世界,她却因自己无法适应而退缩。
也许是经历得多了,看到了太多的世态炎凉,所以就变得无法肆无忌惮地面对。顾初想起第一次与北深的车队队友接触的场景,那也是一群对于来她讲陌生领域的陌生家伙们,他们张扬、他们不羁、他们叛逆、他们的出身并非是她打小接触的那些人非富即贵,他们带给她全新的感悟和快乐,那个时候,正是因为北深,她就轻易地跟他们打成了一片。
头顶,有高大的身影罩下来。
顾初是低着头的,只见一双男士商务鞋映入了眼,她的目光抖了一下,抬眼。
男人的目光温润,深邃墨黑,瞳仁之深探不出不悦,反是平静。顾初没有收眼,就仰着小脸静静地凝视着他。有光影落在了他的肩膀,他高大的身影为她挡住了大片的阳光。
&只是出来转一转。”见陆北辰跟了出来,她突然觉得自己给他添了麻烦。
陆北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半晌后问,“你生气了?”
她不解地看着他。
&你住过的地方却改成了实验室。”他低声说。
顾初摇头,“不,我没生气。”
陆北辰伸手轻轻揽过了她,“但是你心里还会不舒服。”
靠近了他,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心里的空缺奇迹般地被填满了,伸手搂住了他,脸颊贴在了他的胸口,说,“如果是你买下了产权,那么你有支配的权利,我真的没有生气,更没有感到不舒服。”
她知道像陆北辰这种男人,实验室就是他的战场,是他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是他倾尽他的精力和智慧的地方,他可能不会太去在乎自己住在什么地方,但一定会去在乎自己的实验室在什么位置。这就好比他将他最宝贵的东西放在了顾家老宅一样,她不但不会生气,还会感到欣慰。
陆北辰捏起了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试图找到她的一丝不悦或言不由衷。这般姿势,她就离得他的脸颊极近,他的薄唇近乎贴着她的额头,她看着他那张令女人魂牵梦萦的脸,那种怕失去的感觉就尤为强烈,心中的爱意又恣意泛滥,她想吻他。
于是,她就顺从了自己的意愿。
顾初主动送上了红唇。
他的唇角很快由微绷变得柔软,大手牢牢地擎住了她,他化被动为主动,由一点点柔情的噬咬到深情索取。
顾初整个身子近乎化成了水,浓密的长发如绸绫柔软,发梢妖娆地缠绕在男人结实的臂弯之上。
女人异常的温顺令男人有些难以自持,他的唇滑落,细细蔓延她的唇稍、下巴……
呼吸就如被叶脉遮住的骄阳,近乎要烫化了她的心。
顾初觉得痒,娇笑着按住了他不停探索的
205无法融进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