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
称呼不重要。
心意最重要。
康王经过一年的历练,早已老成持重,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君王。
听到宁无恙的话,便知道,这位帝师在他马上要登基的时候,婉拒了他的第一个提议。
康王知道先生的脾气,但他还是想争取一下。
“先生若是同意我刚才的话,入我皇族,只怕我大兴会出一任女皇,先生也不动心吗?”
“说来不怕陛下笑话。”
宁无恙一旦想到沈幼初的笑颜,便不由自主跟着笑了起来。
“在我眼里,江山再大,不如一个拥有爱人的家,沈小姐也是如此想法,至于陛下的女皇之说,那是陛下的事,我虽为帝师,却也是臣子,我忠于陛下,与娴长公主私交再深厚,也不会再帮她。”
时移事易。
如此而已。
康王明白了他的决心,惋惜一叹。
“那先生可要与沈皇师一道,多看看医书,一朝天子一朝臣,朕长你二十五岁呢。”
“没事,我多做些事,让陛下少操些心,万岁都能肖想一下。”
君臣二人四目相对,全部抿紧嘴角,避免此时笑出声来,惹人诟病。
腊月初八。
先皇遗体入葬。
次年初一。
新皇登基。
定国号为康宁。
康宁十年。
烟花三月下江南。
自去年帝师宁无恙请辞,回湖心小岛后,湖心小岛便谢绝外客。
今次。
因吏部右侍郎季谨,与长公主周静娴巡视江南道官场,另监管地方科考、提拔民间有志之才,特意将选拔之地选在了湖心小岛,这才对外开放。
长桥上。
拥挤的人群里。
有碧眼棕发的卖货郎,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在沿湖叫卖。
还有穿着清爽的原楼兰女,在画舫上翩然起舞。
远渡重洋而来的新大兴人,羡慕地看着那些同样原为外族,此时却操着一口熟练汉语,彻底融入大兴,甚至还在考察十年期满,拿到了落户资格与考试资格的才子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揣在怀里的过关文书。
还有八年。
再有八年。
原来的倭国人,也能登记大兴户籍,成为大兴人,享受大兴人能够享受的待遇。
当然了。
若是他们犯了错。
则会抹消掉以前的所有努力,发配到边寒未开化的外族之地去开荒。
在这个鞭策的决定下,大兴的外族们奋力融入,给大兴本土带来了新的压力,也焕发了新的生机与商机。
“题目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坐在桥头凉亭里的长公主腾空一跃,将一幅卷轴挂在了栏杆上头。
季谨看了一眼坐着不对的夫妻俩,还在哄着早已三岁的女娃吃早餐的诗仙与画仙夫妻俩,只得亲自站起来,向桥头那端年轻的才子们宣布。
“今日登岛的试题为岁寒四友!”
“诗词歌赋皆可,借此议政也可,只要言之有物,不可假大空谈!”
如今的季谨虽已年近三十。
但由于痴迷政道,并未嫁作他人,站在桥头,依旧晃了年轻才子满眼飞花。
宁无恙刚哄着女儿吃完一碗他亲自养的鸡下的蛋蒸的鸡蛋羹,抬头看到桥头那端的才子们,表面上摇头晃脑在思考题目,实际上一双眼睛不时地落在季谨的身体上,暗叹一声。
“春天又来了。”
“爹爹,娘亲肚子里已经有小宝宝了哦,你不能出去踏春哦,你要陪着娘亲哦。”
“”
宁无恙低头看了眼似笑非笑望着他的宁夫人,将母女俩搂在怀里,呲牙一乐。
“我好不容易无事一身轻,能躲到湖心小岛陪你们,绝不会出去踏春的,万一踏着踏着,碰到想讹诈我的才子或才女,我有嘴也说不清。”
身为帝师,想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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