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若下次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胡言乱语,就不是要你一只胳膊这么简单了——”
说着手上猛地用力之后,便忽地将汉子给松开了。
汉子倒退了五六步撞上几个行人,才算勉强稳住了身形,却不敢作丝毫停留,一手扶着受伤的胳膊,忙踉踉跄跄地逃了。
“宋统领,出什么事情了?”
紧跟着过来的一行护卫打扮模样的年轻男子,其中一人看了一眼方才那汉子逃走的方向,向宋元驹问道。
宋元驹摇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没事,有人吃醉了酒欲闹事罢了。”
复又问道:“二公子和应王子还有冬珠公主可到了?”
“就在后头了,冬珠公主不让我们跟着,我们便先行过来了——”这行护卫是晋起的人,故同宋元驹十分熟识,便说了句吐槽的玩笑话,“哥几个都说冬珠公主艺高人胆大,出门儿腰上随时都缠着条鞭子,有公主在,应王子和二公子的安危是不必兄弟们瞎操心了!”
这话虽听着像调侃,但显然是不带有恶意的,只是这群护卫们大多是头一回解除到西陵女子,觉得对方豪爽彪悍的稀奇罢了。
宋元驹也跟着笑了两声,一面又交待护卫们等在明月楼前,自己则先一步上了楼去。
明月楼是城道街上最高的一座阁楼,足有九层高,却非酒楼非商铺,而是一座藏书楼。
明月楼建成已有二十年之久,是当年以才气闻名天下的晋家嫡长子晋储、也就是晋起的父亲命人所建,以供天下学子翻阅读用——明月楼中藏有无数珍稀典籍,甚至有许多孤本,起初多是储公子一人所供。而后这种做法得到天下文人的赞赏,便有越来越多的文士前来捐书。
一来二去,竟是成了风国上下最大的一座书楼,纵是宫中的藏书阁也不能与之相比。
据说初建之时。孔先生便带头捐赠了近百本压箱底儿的珍本,成就了一段文人界的美谈。
而晋家人每到除夕便要闭楼一日,阖家前来明月楼赏景聚谈,是储公子尚且在世之时便已经养成的习惯。
只是自打从储公子过世之后,晋擎云便再不曾踏足此处了。
一来二去的。便也只有谢氏年年带着一群小辈们过来坐一坐,赏一赏年景了。
“这不是然之身边的宋统领吗?”
谢氏领着谢佳柔正上着往三楼去的楼梯,忽见后方跟来一道人影,定睛一看,便将宋元驹认了出来。
宋元驹赶忙止步作礼道:“属下正是,劳夫人竟记得属下。”
面上在笑,心中却是惊讶。
他与谢氏不过见过一面而已,而她却将自己记得这么清楚。
宋元驹并不认为这是因为他能力出众,或是颜值奇高令人过目难忘。
早便听闻晋家主母行事周全,眼下看来果非空穴来风——竟能记得他这个一面之缘的小小统领。且还得知了他姓宋,这等缜密的心思,又岂是行事周全四字可以概括得了的?
“可是然之带着应王子和公主过来了么?”谢氏含笑问道。
“二公子就在附近了,只是冬珠公主初来风国,对四下都好奇的很,属下想着依照冬珠公主的性子该是要好好地逛一逛的,故才前来知会夫人一声,免得夫人等不到人心里着急或记挂着。”宋元驹笑着答话,抬头之际,恰见一双似水春眸在自己身上落了一瞬。
四目相对。谢佳柔并无慌乱,只拿目光一扫而过,微微仰了下巴,别开了脸。
分明是极柔和的侧脸轮廓。却因她清冷的气质,平白蒙上了一层疏冷,还有几分高傲。
宋元驹收回目光低头玩味一笑。
士族的女子,是不是都是这个模样啊?
不食烟火气,世间万般皆入不得眼。
这表姑娘美则美矣,却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这样的女子。远远地观赏一眼便是了,若细探究,必定得不偿失。
宋元驹为自己的想法拧了下眉。
平白无故的,他怎想了这些?
如此又同方才楼外教训过的那名下九流的醉汉有何区分?
宋元驹自嘲般的微微摇了摇头。
“你倒是思虑周到。”谢氏称赞了宋元
278: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