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地带过了一顿,熬了一锅消食的萝卜汤,另带着几叠酱菜,两摞又薄又软的水烙馍。卷着酱菜喝了萝卜汤,吃了六七分饱,却也觉得分外满足。
饭后,梁平拉着周敬平去了书房,说是早年收藏的一副名家巨作要让周敬平瞧瞧,宋春风对这些诗词歌赋插不上脚,只得留了下来听着几个女眷唠嗑谈天。
宋春月说起了夫妻二人来京的打算。
“敬平去年本就该上京赶考的,可彼时婆婆公公疾病缠身,后来又逢瘟疫,去年年初接连过了世……科考的事情便随之耽搁了下来,这一等又得三年。”宋春月说到此处微微叹了口气,末了又道:“但尽孝却是不能推卸的,好在他也不着急。”
“除去今年那还得有两年呢,这就上京准备来了?”宋春风心直嘴快地问,“你们怎么不在肃州把孩子生了再来?”
宋春月瞪他一眼,“什么意思?不想我过来?”
宋春风赶忙赔笑:“哪儿能啊……我可成日盼着你赶紧过来呢。”
为了提早树立起一位好舅舅的形象,宋春风连脸都不要了。
宋春月还是给了他一记不屑的眼神,却也解释道:“是敬平之前的一位老师,大约是因为学问做的好,去年被调来了国子监里做先生,年底便给敬平去了信,说是想让敬平进国子监念两年书,再顺便了解了解京都的情况。”
“进国子监念书?”梁文青讶然道:“国子监有那么好进吗?”
不愧是看上宋春风的人,二人在心直嘴快这方面总是有着莫名的同步。
“成完亲的还能进去读书?”庄氏也有这个毛病,只是这回她的关注点略显奇怪。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进学堂里读书的都是白白净净的小少年郎。
而周敬平虽然文质彬彬,却并不白净,如今已要晋级为人父,同少年郎也不再有干连。
“……”看着几人满是不确定的目光。宋春月露出护短的神色来,“成亲怎么了?我家敬平州试的时候可是名列前茅的,这回进国子监也是要凭自己的真实本领考进去——又什么不能进的?”
说罢看向从始至终一直没说话的江樱,问道:“阿樱该是懂国子监收学生的规定的吧?说给他们听听——”
江樱点了点头。后道:“国子监的规矩,收男不收女。”
风国的这座国子监,还没达到唐朝时的完善,好在君姑姑早年很有先见之明的开办了一座君兰院,供女子们做学问。习礼仪。
江樱这句收男不收女说的很认真,却无一例外的遭到了宋春月几人的白眼。
“你这不是废话吗!”梁文青鄙夷道。
“樱樱这话哪儿说错了吗?国子监本就是收男不收女的啊——”宋春风‘装疯卖傻’。
梁文青没说话,白眼却翻的更甚。
“好了好了。”庄氏笑着起了身赶人,“都各自回去休息吧,忙了一整天都乏的不行了,还有精神在这儿胡扯八道呢。”
“我去梁叔那看看敬平。”宋春月也起了身,大大咧咧的,跟肚子里没揣个孩子似得。
庄氏瞧见了便直皱眉,叮嘱她凡事多注意些,别总毛毛躁躁的跟个孩子一样。
又见外头天色已经暗的极深。不大放心宋春月一个人过去,于是便道:“我带你过去。”
宋春月嘿嘿笑了两声答应下来,由庄氏陪着去了书房寻周敬平。
妹妹一走,宋春风也闪的利索,生怕晚一步便要遭到梁文青的骚扰。
可梁文青哪里肯放过这难得的相处机会,屁颠屁颠的追了过去,一脸吃了蜜的模样。
一眨眼,宽敞明亮的饭厅里便只剩下了江樱一个人,再不复方才的热闹。
江樱却没急着回去,而是坐在原处。静静地吃完了一盏茶。
若细心一些不难发现,今晚的她有些‘郁郁寡欢’,参与话题的积极度也大不如平常。
可无奈本就称不上细心的大家一晚上的心思都在宋春月的肚子上头,故而也无人发现她这一丝异常的情绪。
今日她在一江春里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孔弗过来了。
碍于自己的出现必定会引起轰动,而他又坚持想亲眼瞧一瞧自家孙女儿的酒楼开张第一日的
333: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