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只能挨打。打完了我们,要债的人就把家里能搬走的东西全搬走了。”
“有一次他们又来要债,天仁峰的师兄师姐刚好在村子里布施灵药,看见了,便来阻止了他们,替我们还清了债务。我阿娘就求师兄师姐们收下我,磕了好多头。最后,他们就把我们接到了长生门脚下的村子里,带我上山了。”
“你不恨他吗?”朱广白渐渐冷静下来,松开了手。
张岳宁缓缓站了起来,看着窗外,道:“我只恨那毒药,和造毒药的人,是他们把我阿爷变成那样的。就像若是有人拿匕首捅了我,我不该恨匕首,因为它也是迫不得已。”
朱广白一时语塞。在灵犀状态里,那些情绪和身上的痛楚皆能真正意义上感同身受。听完了张岳宁的解释,他只觉得憋着一股气,却又实在无处发泄,准备去校场狠狠练一会儿武。
世间的事多是这样复杂,叫人爱的时候心里总有芥蒂,恨的时候又多少带些怜悯,无论爱恨都很难彻底。
而关于朱广白的故事,张岳宁并没有多问。
都是伤心事,何必多言。
第二十章 沐浴(十)灵犀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