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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姊。”阿温伸出小手握住她的:“他都这么久没有消息了,你不担心么……”
姜暖摇头,没有回答。
担心又能怎么样,远隔千山万水,即便是真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她又能怎么样呢?
阿温也闭了口。他知道阿姊越是不说,便会心里越惦记。自己何必多说这些。
……
南方的五月与大梁帝都的五月很是不同。同样的火热天气中又多了一份湿气。这让活了两世都是北方人的姜暖很不习惯。
寒泉是在国师府的别院里形成了一湾月牙形的浅水,常年汩汩而流,永远只有没过膝盖那么深。四周用圆润的鹅卵石修了一个小池子。
姜暖非常喜欢这个地方。只要往旁边一坐,便能感觉到这里温度与别处的不同,竟是如一个天然的空调房一般。
天热,每日沐浴过后就是一大堆衣服。杨玉环看见姜暖靠着寒泉边的木棉树坐了纳凉,便抱着脏衣服到后院的水井边去清洗。
住在后院的白黎听见动静,开门看到是杨玉环独自一个人坐在小凳子上撸胳膊挽袖子的洗的正欢,他想了一下,把下午回来才洗过的衣服从架子上拽了下来丢在木盆中,端着出了屋,不声不响地蹲在杨玉环身边,也认真的搓洗起来……
后院发生的这些姜暖自然是不知道的,四下安静,花香阵阵正是心态平和昏昏欲睡的时候,此时她仰着头,眯着眼透过繁茂的木棉树叶看蓝靛靛的夜色里繁星点点,脑子里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她随口清唱着一首歌,那是她上一世常听的歌……
蝴蝶擦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
夜空洒满了星星但几颗会落地
我飞行当你坠落之际
很靠近还听见呼吸
对不起我却没捉紧你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你
我解释不能说放任你哭泣
你的泪滴想倾盆大雨碎落满地
在心里惊醒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很小心
可现在你看不见的高空里
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最后姜暖反复呢喃着这几句,越唱越轻。
“暖暖,你这么不快乐么?”从她清唱开始就一直站在一棵棕榈树后的毕月卿走到她身边:“那首歌真好听,可它太悲伤了……”
似乎是被惊醒,姜暖还是眯着眼睛看他,然后忽然想起什么探身抓向他的脚踝:“我看见你踩着刀刃上了那座高台,吓死我了……你的脚有没有事?”
毕月卿一愣,还是把她的手捉住,然后也靠着木棉树坐了下来:“不用怕,我会一些功夫,踩在刀刃上面其实是没有重量的。”
“哦。那就好。”姜暖放了心,依旧把脊背靠在树干上:“你们都好好地就好……”她轻声自语道。
“你……想他了。”毕月卿垂下头有些无力的说道。
“你在台子上唱的什么?真好听,和念经一样。”姜暖又顾左右而言其他。
“呵呵!”毕月卿被她说得笑了:“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子,夸人也这么特别,你唱的歌我从未听过,那曲调不似大梁的。”
“我就像我们身后的这棵木棉树,若在别处,这种树自是随处可见,可侥幸这棵树生在了寒泉旁边,于是,它便变得与众不同,连花期都晚了很多。”
“其实,它还是最最普通的一棵木棉树,从来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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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不能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