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口道:“是啊。你看,我受伤后还会淌机油。”
知道他俩十分熟稔,平日里开惯了玩笑,郭大悟必然不会以此为忤。朱大先生还是凌空弹了徒弟一个脑瓜崩儿。
一旁那落拓汉子称奇道:“小兄弟你内功真是高明,竟能将这么厉害的毒药轻易地逼在一处……”
他说话时,音调颇有些生硬。大概是不经常讲普通话的缘故,听起来好似咬文嚼字。
朱大先生却心中有数,知道他从未见过郭大悟这种只有外功、毫无内力的情况,遂解释道:“郭老弟体质和功法异于常人。虽然不易被蛊毒所伤害,恢复起来却慢。还请辛老弟出手替他拔毒。”
落拓汉闻言,便也不再多问,双手分握郭大悟左臂两端,运真气一催——
但觉阵阵热流从对方掌心涌入,毒血自郭大悟手肘伤口处泉水般迸出,那几块黑斑渐渐淡了下来。
待流出的血液颜色转红,这汉子又从腰包里取出一小瓶药粉,撒了些在上面,说道:“毒性没有发散,不消一周就能痊愈了。”
朱大先生此时才给双方介绍道:“这位小兄弟姓郭、名叫大悟,文武双全,为人极有义气。”
“过奖。”
“辛归路,愚兄二十多年的老朋友了。他最近方从国外回来,我也只见着一回,还没来得及给你们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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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悟拱手道:“多谢辛兄替我疗毒。”
“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气啦。我刚刚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你,实在很惭愧。”
听他们说起相互交手的经历,朱大先生顿足道:“愚兄之过也!我见那恶客功夫极高,只顾着求援,竟忘了知会你们一声……着实想不到,你俩竟都来得如此之快。”
“无妨。老话说,不打不相识。辛兄的飞环之术,神乎其神,令我大开眼界。”
“雕虫小技而已啦。郭兄弟身手才真是罕世无匹!”
三人客套罢,朱大先生喊张月儿来给辛归路行礼,道:“月儿,你以后叫他师叔便是。”
“辛师叔好。”
辛归路受了她一礼,从腰包里摸索两下,掏出一枚手指长短的青黑色楔形玉石,递给张月儿,微笑道:“这件“雷公楔”,是我无意间得来。根据古人的迷信说法,特别大的雷雨过后,天上雷公偶尔会将这种东西遗落在地面。佩带它可以驱凶辟邪,也算不上什么宝物,权且当个见面礼,送给师侄吧。”
一旁郭大悟听着耳熟,想起《聊斋志异》中好像有此类记载。
张月儿抬眼去瞧师父,见其点了点头,方才双手接过,又深鞠一躬。
交情虽厚,礼不可废。朱大先生也替徒弟谢过辛归路后,环顾四周,提议道:“二位老弟,这里一片狼藉,不太方便说话,咱们换个地方再细聊吧。”
郭、辛两个,闻言皆表示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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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近午夜三点,四人也不走大门,各自逾墙而过。一直出了村口,才看见张月儿那辆四四方方的越野车停在个墙角边。
辛归路说他自己另有交通工具,让大家稍等片刻。不多时,骑了一辆旧摩托过来。
知道郭大悟与人动过手之后容易腹饥,他驱车们向北来到城边一处商圈,找了家二十四小时都在营业的火锅店说话。
深更半夜,此间食客居然尚有不少。
寻个角落里的“火车座”坐下,要了鸳鸯锅。郭大悟想起旧话,笑问:“既然人定于亥,大家都去睡觉,聚这里的却不知是些什么鬼?”
张月儿嘴快:“饿鬼!”
朱大先生道:“非也,非也。说到底,此间客人,大多还是由“赌、色、酒”那三鬼演化。”
辛归路不知他们在谈论何事,茫茫然道:“听说
第六十章 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