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两人腻在一起呆了整整一个白天。第二天、第三天,日日如此。那是比曾经以为的美好记忆还要幸福百倍千倍的体验啊。喜欢到心坎里的人整天呆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与自己耳鬓厮磨,对自己百依百顺,甚至开始为自己学做家务。那种,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感觉,让曹琳琳一度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怎么可能没有一丝怀疑呢?随身佩带着一件来路不明的东西;每天和一个在外人眼里已经死去的人朝夕相对;对方态度的巨大转变和过度殷勤;一个月后拿到的例行体检单上,第一次出现了胃癌指标异常,并查出了存在肿瘤。虽然之后做了手术,证明的良性。但是之后,一份比一份更加严重的诊断报告都在预示着,一个她不愿意面对的真相——她被利用了。或者说,她再次被利用了。
余墨和她在同一家孤儿院呆过一段时间。后来,他被领养了。多年后,当她怕唐宋被以前的熟人认出来,而选择在离原来的地方两百公里外的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生活后,偶遇到他。他为人很仗义,帮了她很多:给她介绍住的地方,介绍工作;一次,她工作的时候突然晕倒,也是他在医院里帮忙跑前跑后的;知道她得了绝症,他还帮忙联系了医生,讨论治疗方案,甚至还经常给她发一些相关的推文,附上关心鼓励的话语。他从不曾图过她什么,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童年的情谊。没想到这样好的一个人,却因为自己的愚蠢懦弱丢了性命。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在唐宋还没有完全把车停好的情况下,拉开车门,快速下车离去。她现在不想回到那个房子里,不想见那个人,不想面对那虚伪得令人作恶的假象。
她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做交易。我帮你摆脱他,并且把他从你那里带走的寿数还给你。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放弃他。”
她说:“可以给我点时间吗?让我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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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