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读书人。”
男人回忆了一番,不大确定道:“好像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令妹的眼光确实”
他的表情一言难尽,继续说道:“他好像挺会来事,出手也很是阔绰,同不少姑娘家有来往。不过他前段时间没了钱,还把自己的亲妹妹妹卖进花楼,结果亲妹妹逃了,他就被花楼里的人打了一顿闹得不少人知道。现在他应该在楼上的赌坊,你们可以上去看看。”
“多谢兄台。”裴延年朝着男人行了礼。
男人家中钱财颇厚,倒是对这种尊敬很是受用,好心提醒道:“上面的赌坊有自己的规矩,还有不少打手在外面巡逻,什么私人恩怨之类的严禁在赌坊内闹出来。你们不妨在楼梯处等等看,他总是要下来的。”
“好。”裴延年谢过之后,便带着荞荞一起离开。
他们直接摸去了二楼的楼梯间。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运气太过好,才到的时候就看见男人迈着醉醺醺的步伐从楼梯上往下走。男人嘴里骂骂咧咧说今日又输了不少,等会肯定要再摸上几把,将输了的都给捞回来。
他脚步虚浮,眼袋都快要挂到嘴边,一副沉溺于酒色之中的窝囊样。偏偏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一件干净的锦袍,头上束着同色发带,看着还有那么几分人模狗样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他与桃溪口中的何海极为相似。
“他就是何海。”江新月瞬间激动起来,扯了扯身边男子的袖子。
就看见何海摇摇晃晃走到平台处,到了画舫边缘的栏杆处将自己的衣摆往旁边一撩就直接不动了。今日真是晦气,就没有赢过一把,倒是被灌了不少酒。幸好他家里点好东西过来,不然一会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了。
正在他幻想着等会在牌桌上大杀四方的时候,腰间瞬间抵过来一柄尖锐的利刃。
他脑子瞬间清醒,将双手举起,“好汉饶命”。
“到旁边来。”陌生男人指了指楼梯处下方的阴暗角落,示意何海走过去。
何海连连点头,才走了两三步,他整个人支棱起来像是条被放入水中的鱼直接窜出去。口中的救命声还没冒出来,他就被人捂住嘴巴,紧接着他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中爆出来,惊惧和疼痛席卷而来。
裴延年冷静地将匕首抽出,直接将人抓到楼梯下阴暗处才松手,锋利的眼沉沉看向何海,声音低了几分含着压迫感。
“问一句答一句,若是说谎的话,你不想知道后果。”
河面上的冷风吹过来,隔着一道木扇门,琴声丝丝缕缕飘出,逸散在湖面上。
何海捂着自己的伤口,已经疼得死去活来,惊惧地讨好着:“您说。”
“认识青珠吗?”
“这个贱人!”何海脱口而出。
裴延年捂住他的嘴巴,又直接给他的手臂来了一刀。就看见男人整个身体不住地蜷缩着,表情狰狞,等他的呼吸平稳下来,他才松开手,拽过何海的衣袍擦着手上的匕首。
整个动作没有一丝的迟疑,刀刃处泛着带血的寒光,直接将何海心中的那点侥幸击碎得什么都不剩。
“我说,我说,她是我相好的。原本我们准备过段时间就成亲,谁知道她跟着怀远侯府的姑娘去了渭南,路上出了事就再也没回来过。”
“要不是因为她的话,我何至于像现在这么穷困潦倒,连玩两把都还要考虑考虑有没有银子。”
“怎么说?她拿了你的银子?”江新月问。
“那倒不是,”何海脸上闪现过迟疑,就看见蹲在旁边的男子“一不小心”割断了衣袍,脑子一激灵就说出来,“但是她是贵人身边的大丫鬟,月钱高,每个月都能给我十两八两什么的。”
十两八两?
江新月虽然不差钱,但是现在还在怀远侯府住着,院子中下人的月例银子都是走公账。一个一等丫鬟的月钱也不过是三两银子,再加上逢年过节或是喜事,均摊下来也差不多是四两多。
“哪里来的十两八两?”
“一开始是没有,但是后来好像是贵人觉得她办事得力,大概从两三年起就开始涨到这个数。”何海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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