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犯了事,可朝中尚且没有旨意下来,如何就在刑部大牢里出了事?”贾赦面色不好,质问道。
那主事拱了拱手,态度依旧倨傲,“人犯出了问题,的确是我刑部失职,只是,大人怎么不问一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贾赦很是沉不住气,冷哼一声,怒道,“那现在,你倒是可以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时辰前,牢里发生了一场斗争,贾蓉先是用贵府送去的一个食盒贾珍砸死了,狱卒们进去拿贾蓉的时候,他畏罪自尽了!”
主事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荣禧堂里三个人目瞪口呆,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竟然弑父!
“究竟为何争执起来了?”贾政问道。
“这可要问一问贵府自己人了!”主事朝贾琏看去,反倒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了,“下官也想听一听,贵府人去了,究竟和两位人犯说了什么?”
贾琏说了什么?
他不过是说了一些相关的情况,听这主事的话,好像贾珍父子二人死了,都是他的罪过。
“混账东西,让你去看望一下他们,你都对他们说了什么?”贾赦一个屎盆子扣下来,贾琏浑身一抖。
“儿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外头的一些风声告诉了珍大哥哥,蓉儿问起,儿子就说了一些,不过是好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并没有多说什么。”
主事朝皇宫方向拱了拱手,道,“宫里并没有旨意,且三司会审还没有结果,外头就算说了什么,也不过是流言蜚语,便是狱卒们,也绝不敢把外头的消息往里头送,如今人犯出了人命,刑部少不得还要跟着吃挂落,若上头怪罪下来,要怎么说?”
若换了以前,贾赦肯定要分辨一番,刑部大牢如此紧张了,为何要把那父子二人关在一个牢里?
但,眼下,宁荣二府在风雨飘摇之中,本来贾珍父子死在了牢里,是刑部的问题,又不是贾琏进去让那父子自相残杀的,这主事来了,不但不说些软话,反而还指责起人来了。
这让贾赦等人心里格外忐忑。
朝中是不是又有什么风声?
一个刑部主事,如若不是宁荣二府遭了这样的事,平时都未必有资格踏进荣国公府的大门,现在来了,趾高气扬,丝毫不把贾赦等人放在眼里。
这就让人不得不心里头嘀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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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贾赦等人垂头丧气,这主事朝贾赦一拱手,“还请大人给个说法!”
什么意思?
这要让荣国公府将贾珍父子在牢中斗殴死了的罪过背在他们的身上?
简直是岂有此理!
贾政气得脸都绿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珍儿父子在牢里,上头都没有旨意下来,三司也没有定罪,人就没了,我们没说要找你要人,你还问我们头上来了。”
“如果不是贵府今日有人去探监,说了什么,贾蓉会突然暴起伤人吗?”那主事腾地站起身来,全然不把荣国公府诸人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贾政顿时又蔫了,他担忧地看向贾琏,而贾琏也被吓得脸色苍白,生怕刑部因此而定他的罪,不由得上前服软,“大人,您看,我也并没有说什么,若是能通融一番……”
他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趁机塞进了这位主事的手中,一张谄媚的脸上,全然没有贵公子的骄矜。
梨香院原是当日荣公暮年养静之所,宁国公府出了事后,已经被查封,虽留了几个院落给贾敬和女眷们居住,但里头全是女眷,贾敬一个道士不好住在其中,便收拾出了梨香院,他领了几个小道士,每日里在里头用功。
静室里头,贾琮盘膝坐在蒲团坐垫上,看贾敬一张因为吃多了丹药,在大冬日里,屋里不生火盆依然亢奋得燥热通红的脸,不耐烦地道,“你把我留在这
第95章 贾珍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