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大哭起来。
江春心疼的不行,使劲的压着手,让江顺把她抱起来,几人匆忙往外走。
周晏呆呆的看着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江藜,还有那一双噙满了泪水的眼睛,挑着眉摸了摸鼻子。
“这些是什么人?”周晏指着被两个年轻力壮的捕快压着仍然拼死挣扎,险险被睁开的大姑问道。
狱卒不清楚周晏的身份,目光看向府尹,见他气急败坏的对自己使眼色,忙恭敬的道:“这是个傻子,因为把人咬成重伤,被关到牢里。那边的婆子是个心狠的,下毒毒死了亲儿子跟媳妇一家,在牢房里已经关了七八年了,最近又得了痨病,没多少日子了。”
周晏目光晦暗,道:“既然是这般穷凶极恶,又危险的东西,干嘛还留着?毁了吧?”
大姑还在挣扎,没听到这边的话,那边的婆子却是眼前一亮,喜极而泣的连连磕头:“谢大爷开恩,谢大爷开恩老天爷会保佑大爷一生平安顺遂,事事顺心。”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一日复一日,想死死不了,想活又活的每个人样,每天还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这样慢慢的熬着,婆子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可是狱卒是不会轻易让她们死的,原本还以为就这么熬着了,却不想突然有一天竟然有了这样的好事,婆子忍不住大声的道谢。
周晏脚步一顿,又摇了摇头往外走,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他让人,那人竟然还对他感恩戴德。
顺天府尹愣了愣,摆摆手,就有捕快明白他的意思,将牢房门复又关上。明天这个牢房就会空了。
她们这样的犯人,死了也就死了,连个坟茔都不会有,乱草席一卷就扔乱葬岗了。
江顺慌张的抱了江藜出来,正是发懵不知道路的时候,江喜匆匆的赶了来,看到江藜的样子,也不敢耽搁,扯着一摆指了路就往前跑去。
江顺自幼做农活,身上有一把子力气,抱着江藜连大气都不喘,还跑在江喜前面,江春与他保持着一致的步调,手紧紧捂在江藜的脖子上。采音扛着三个包袱追着他们跑哦。江喜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跑,依然被越扔越远。
周晏出了大牢的门,外面已经看不到江顺他们的身影。他一个留在外面的随从指了路,他也往医馆赶了来。
医女拿开捂在伤口上的布,看到脏兮兮的伤口,道:“这得清洗一番才能上药,会很疼。”
江藜这会儿已经哭累了,哑着嗓子道:“没事,我不怕疼。”什么伤都比不上心里的伤疼,她的心早就千疮百孔,这点儿伤对她来说又算的了什么?
医女赞赏的看了江藜一眼,示意药童取药跟烈酒过来清洗伤口。
虽说不怕疼,可是江藜还是皱了眉头,紧咬着嘴不发出声音。
这疼就是你越盯着它,疼的就越厉害,医女深知这个道理,就想说些话好转移病人的注意力。
“姑娘这是碰到什么人了?看这伤口咬的,好在偏了一些,要是正好要在这里,”医女说着用手指了个地方,d道:“那你这有可能都不能赶到医馆,血都流干了。”
“幸好幸好。”江春拍着胸脯,庆幸道。
烈酒浇了下去,伤口顿时火辣辣的疼,江藜忍不住叫了一声,脑子一时有些混沌,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反驳道:“不是的,她本来想咬我的脸,我没让她咬,用手捂住了,她这才咬了我的脖子。”
医女拿药的手顿住,门口传来噗哧的笑声,截接着是男子大笑大喊的声音:“笑死我了,竟然还有这么傻的人。”
江藜顿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满头黑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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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