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安定下来,作出改变。
司马藉放下棋子,道:“回去准备吧。这一路还要李太守多多照顾了。”
李方唯苦笑了一下,现在说走就走,他在京城金陵的礼还没有送完,他为了巴结权贵能早些到金陵朝廷里为官,这几年也送了不少的礼物,但都如同石沉大海。现在谁知道新皇登基,又是曾经不起眼的惠王成为朝廷的实际掌权者,令他曾经送的礼打了水漂,他又要对崛起的新贵再送礼。
等李方唯走出司马府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不该结识司马藉这个人,因为司马藉实在太“淡泊心性”,而且司马藉在朝中根本没有官品,就算身为惠王手下公认的第一幕僚,但他也听闻司马藉跟惠王有嫌隙的事,嫌隙就不好说了,将来惠王要杀了司马藉也说不准。
等李方唯刚回到下榻的驿馆,便从同时进金陵的一些地方官口中得知,说是新皇准备重新设立左右两丞,原本丞相谢汝默将大权独揽的过往将一去不回。因为是在朝会上由女皇刚刚提出来,下面的官员也都是跟他一样才刚得知,李方唯不由凑上去紧忙问,他很关心新晋的左丞和右丞都是谁,要知道南朝因为谢汝默的专权,在萧旃继位之初,曾有明言不会在设立丞相之位,现在突然一次要设立两位丞相,下面之人自然会有所议论。
“钟毅兄还需要问这些,你不是跟惠王关系好着呢?”一名同僚颇有些看不起李方唯。要知道李方唯家大业大,祖上几代为官,而本身李方唯又是在富庶的徐定为太守,就算他不用刻意去贪墨。每年地方上都会有不少的孝敬。这些人也是眼红李方唯。
李方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闻言笑道:“惠王总不会为丞相,这是人尽皆知之事。林贤弟提及惠王,可是要说陛下要设惠王为丞相?”
一句话说的在场之人哑口无言。这种话算是犯禁的话,也只有李方唯敢说。这些人可以议论朝廷的那些官员,但对于掌权之人是不敢说的,尤其是女皇或者是惠王,甚至是在江赣一代的朱同敬,那都是官场上的禁忌。
李方唯说的这些人无话说,当然这些人也不会再跟李方唯留面子。李方唯也识相,先是回到自己落榻的院子,赶紧叫来属官,吩咐道:“你们出去打听一下,看看朝中哪些人最可能为丞相。一个不漏。每家都送上厚礼,若是缺了谁唯你是问。”
属官也是李方唯的“家臣”,在徐定一代,李方唯便好像是外封的王爷一样,属地内连军政都是由他一人掌管。毕竟他一家三代都是为老惠王守着家业,也算是惠王的“内臣”。李方唯最希望的是走出徐定这块山疙瘩,早日到金陵来为官。
等属官出去打听过,到晚上回来,已经将消息打听的差不多,等李方唯拿到左右两相在朝中的人选。不由头疼,一份长长的名单足有二三十人之多,若是每家都送上“厚礼”,这也是比不小的开销。
“就没有更准确的?让你去做事。就做成这样?”李方唯有些生气,以为是属官为了不被罚,而将一些不相干的人等都列在上面。
属官一脸无奈道:“太守在上,借下官几个胆子也不敢敷衍。自陛下登基以来,朝中六部大臣时常更迭,所有政令都要经六部审核而无上院条拟。都是由陛下亲自批阅奏章。如此一来朝中能顶的起来的大臣屈指可数,陛下突然要设两丞,连朝廷那边也议论纷纷,谁都不知陛下属意之人为何人。这还仅仅是陛下曾重用过之人的名单,若是陛下启用一些老臣,还不定要找出多少人来。”
李方唯也是一叹,现在突然朝廷要设立两丞,正是他在京城要奔走的最好时机。有新官上任,就有火要烧,只要他这把薪柴放对了地方,就能跟的上这两位新贵的脚步,他不求在几年间可以成为丞相,他只求能在两位丞相手底下做事,这样到了新老更替之时,他就会成为下一任丞相的人选。
可偏偏在这时,司马藉又催着起行,令他实在是头疼。他已在想借口,先让司马藉出发,等金陵关于丞相的事落实了,他再行离开。
“太守,那礼……”
李方唯一叹道:“先不送了。如今朝廷还没有确信,等有了大概的着落,再送礼不迟。”
李方唯说着还有些气恼,现在以他对朝廷上下的了解,也无法揣度新皇的用意。最开始,他跟朝中很多官员一样,都看不起只是身为
第七百七十六章 一位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