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是什么事,希望他切记为师训导才好。”
&无垢指指信封:“师尊说的是凌都王吗?可这信是周止寄来的啊。”
白檀脸色一僵,翻过信封一看,果然落款是周止。他在信中说了一下前线情形,说已经见到凌都王,凌都王还问了一下恩师情形,周止当然按照白檀的说话告诉他说恩师并没有话要交代给他。
&白檀重重干咳一声:“这种小事有什么好写信的!”说完将信丢给无垢,回屋继续吃早饭。
无垢摸不着头脑,那您刚才这么激动干嘛。
司马瑨在这之后还真寄了封信过来。
信中粗略说了一下近况,他前些时候负了点伤,没能回信,对于白檀那洋洋洒洒的教导也是无奈。
像是故意为之,他在信中道:“恩师一心叮嘱本王切记教导,果然还是希望本王早日出师的。”
白檀原本都准备回信了,看到这句话瞬间放弃了念头。
他可真是想得太美了,就算出师了也不能怎么样啊,出师之后就不是师生关系了?
呵呵,天真!
她将信收进案头的匣子中,恰好看见里面的一笺诗赋,那是当年从吴郡避难后回来写的。
虽然吴郡当时是许多人心底的噩梦,她却觉得那里山清水秀美得很。
她一直向往的不是吴郡么?怎会跟未来的储君扯上关系。
司马瑨之后没再写信过来,因为晋兴郡中战事有些胶着。
刘沛是先帝时的武将,当年驻守益州,秦军围城断粮,他生生熬了三个月,最后还能破城而出,这种人本也不是泛泛之辈。
平叛兵马五万对他一万兵马,他犹如不见天光的地鼠,在山林间乱窜,躲在暗处游击,十分棘手。
司马瑨也不急,一直拖到盛夏,天气渐渐炎热,晋兴郡山中多有瘴气,他的人马铁定熬不过。
果然,不出半月刘沛的人马就分批出山,趁夜转移。
司马瑨早已埋伏好,一举灭了他们一半人马。
刘沛被司马瑨一箭射中肩膀生擒,剩余那几千人马顷刻投降,瞬间都成了俘虏。
夜色深沉,顾呈和祁峰举着火把,一人一边提着刘沛扔到了司马瑨跟前。
反正死路一条,刘沛也不怕他,吐了一口血沫子:“呸!当年老子领军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宫里吃奶呢,现在不过就是仗着人多罢了!你不是手段狠戾么?来,有种一刀一刀剐了老子啊!”
司马瑨一手提着剑,一手却摩挲着手腕间的佛珠,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本王今日没兴致动你。”
刘沛只道他是不敢,笑得愈发猖狂:“你也不外乎如此,双手沾了那么多血,还指望着改头换面后能受人敬仰不成?哼,痴人说梦!”
司马瑨不予理会,叫祁峰将人收押,准备押回都城。
转身要走,忽听身后刘沛放声大笑,一字一句说出了更阴毒的话:“当年江北士族之乱时,老子就该杀了你,而不该先去杀你母后,她当时被推下城楼时,你还在吴郡里东躲西藏吧?”
司马瑨脚下一停,四肢森冷,血液却已被点沸,转过头去时,双眼甚至都已泛红。
&下!”祁峰骇然,连忙唤他,但为时已晚。
剑锋扬起时,腕上的白檀佛珠倏然裂开,滚了一地,浸在汩汩而出的鲜血里……
晋兴大捷,快马送入都中。
司马玹散发披着道袍在念经文,叫内侍捧着奏报一字一句读了,忽然那经文就半个字也念不下去了。
如往常一样,干脆凌厉的战绩,鲜血淋漓的过程。
王敷在司马玹面前将司马瑨大加指责了一通,原本定好了要去迎接他班师的人员开始推三阻四,一半是因为害怕,一半是因为不屑。
很快都中布满了传言,一传十十传百。
白檀一早拉开院门,就看到郗清站在门口,盛夏时节,他衣襟微敞,脚踩木屐,潇洒不羁的模样,眉头都紧紧锁着。
&怕你要失望了,殿下没能遏制住杀心,一个俘虏都没留下。”
“……”白檀愕然,不该是这样啊,他在信中的口吻还不是这幅模样。
&定有什么原因吧?”
第33章 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