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讪讪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边疆离都城是远,可他们要是走叛军所走的那条路的话就会快许多。”
白檀细想了一下:“这条路快是快,可也会像之前的叛军那样在长江对岸止步,他需要人相助才能渡过长江吧?”
祁峰拍了一下大腿:“属下现在就带人去江边堵住姓荀的小子!”
白檀白了他一眼:“你堵他做什么?荀渊又不是叛军。”
祁峰正积极着呢,被她当头泼了一盆凉水,不禁有点冒火:“白菩萨,你到底帮谁啊!真是……”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司马瑨正幽幽地盯着他。
“没错,你不能去堵他,否则本王就会被定为叛逆,正好让司马玹有借口对本王出手。”司马瑨顿了顿又道:“不仅不能堵他,你还要带兵去接应他渡江,保证他顺利到达建康。”
“……”祁峰觉得人生越来越艰难了,殿下宠白菩萨已经宠的丧失理智了,心好累啊!
司马瑨倒是丝毫没有这自觉,待祁峰和顾呈一离开,便伸手揽了白檀到身边:“明日我就送你回东山吧?”
白檀忽然想起他问这话已经好几遍了,终于觉出些不对来:“怎么,你这是有什么打算不成?”
司马瑨知道瞒不过她,点了一下头:“司马玹关城门就是想逼我出手,好给我定个叛逆罪名正大光明地除了我,或大或小,迟早都会有一战,你待在营中不方便。”
白檀忽然一把抱住了他:“你知道此次若是败了,你就是乱臣贼子,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司马瑨很清楚这话的分量,揽紧了她,垂眼“嗯”了一声。
白檀又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那你还叫我走,走去哪儿不是一样,你若是叛逆,我能有好日子过?”
司马瑨蹙了一下眉,拉下她的手叹息:“竟然已经赶都赶不走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白檀眼角抽了一下。
晚上这一觉睡得很好,结果第二日一大早白檀又是被吵醒的。
这次却不是因为士兵们的操练,而是因为城头上又传来了高平的呼喊。
司马瑨自然早早就起身去训兵了,不在身边。她起身穿戴,走去帐门边,挑开帘子看出去。
天气不大好,明明是暮春时节,却起了很大的风,高平在上方重复着近日来每天都会说的那番话:“陛下敕令凌都王即刻率军回营,否则以叛逆罪论处。”
司马瑨之前都没理会,今日却带着祁峰和顾呈跨马冲出了营去。
在护城河边勒马,他仰头看着上方道:“本王是为肃清叛军才没退走,陛下不领情便罢了,居然还要将本王定为叛逆?实在说不过去吧。”
高平抱拳:“凌都王请回吧,城中已经没有叛军了。”
司马瑨把玩着手中的马鞭:“是么?”
高平从上方看不清楚他神情,只觉得那句反问有些古怪。
不过片刻,城楼下冲上来个士兵禀报,说城中发现了叛军踪迹,正在秦淮河畔逃窜。
高平脸色铁青,只希望司马瑨没有听到那禀报声,但显然未能如愿。
司马瑨的手轻抚着马鬃,含笑不语,他身边的祁峰却是冷嘲热讽开了:“看来指望高统领来肃清叛军是不可能了,既然你做不到,何不能打开城门让殿下出力呢?”
高平面无表情地抱了抱拳:“不劳凌都王费心,下官自当竭尽全力,定不辜负陛下所托。”
祁峰啧啧摇头,对司马瑨道:“殿下,属下认为还是不能退走,万一再出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司马瑨点头:“有道理。”
高平拧眉:“殿下不要执迷不悟,陛下不想与殿下兄弟反目,望殿下好自为之。”
祁峰勃然大怒,怒指着他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咱们殿下?你这是以下犯上不成?”
司马瑨身下的马不安地刨着地,他沉着脸冷笑了一声。
顾呈忽然抽出了腰间的剑,虽然不可能威胁到上方,但城头上的守军还是立即就搭上了弓。
营中立即冲出去一队士兵,挡在司马瑨身前,前排持盾,后排弯弓。
一直在帐中观望的白檀赶紧跑了出来,又不好接近
第66章 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