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后腿斩落。
“息律律……”那马一声嘶叫,滚倒在地,马上骑士竟能从马背上跳起,回转大刀想齐星衡拦腰砍来,齐星衡不退反进,先一剑将刀头砍掉,再一剑将那人拦腰斩成两段。
“啊……”齐星衡此时左臂麻木不仁,没有丝毫感觉,影响着身子也运转不灵,右边那骑士大刀再次砍来,他躲闪稍慢了片刻,就被对方大刀在后背上剐开一条口子,从后脖颈直至腰臀,血肉翻开,险些将肩胛骨砍成两半,痛得他几乎昏死出来。
那蒙古骑士在马上一声狞笑,第三次举刀斜砍齐星衡左肋,他看出马下这个对手的破绽之处便在腰间,果然,对方根本无法躲开自己大刀的全力一劈,刀光一闪,登时将他拦腰劈成两截,不过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吓傻了,原来,他这一刀仿佛劈开了一个盛装着鲜血的皮囊,一刀下去,立时整个人都融化成一滩鲜血,血珠飞溅,落了他和坐下马匹满头满脸。
“啊!啊啊!”这蒙古骑士下一秒钟便扔了大刀,双手捂脸,大声哀嚎起来,就连坐下的宝马也无助地嘶嚎,摇头摆尾,差点把他甩下去,然后再也不听控制,受惊了一般,撒开四蹄,毫无目的的狂奔乱窜。
齐星衡此时咬着牙坐在一匹死马旁边,痛得他几乎连拿剑的力气都没有了,幸好还有雪灵姑在一旁,一声不响地将自己的白花裙侧摆撕开,要帮他包扎,齐星衡摆了摆手,半天才说出话来:“稍等一会,他妈的,太疼了……”用一只手从乾坤袋中取出血髓丹自己吞了一颗,又取出一瓶止血的药粉给雪灵姑,让她帮忙涂在伤口上,然后再用布条包扎绑住。
齐星衡喘着粗气,咧着嘴坐起来:“你怎么一直跟着我?”
雪灵姑低着头,眼中波光闪闪:“司徒老爷知道奴婢是狐狸之后,便……便不要奴婢了……”
齐星衡一皱眉,正要说话,忽然看到东面飞起一道黄色剑光,看那黄光长达一丈有余,里面有无数颗闪亮的银星,或是聚敛成芒,或是散成银光,在剑光之中游走,聚散无常,乍一眼看上去仿佛驳杂不纯,实则另有玄机。
雪灵姑惊声道:“不好,那是夫人们住的地方。”
齐星衡一惊,他刚吃了一颗血髓丹,疼痛缓解,连左手的麻木都有了些感觉,精神一振,咬了咬牙:“今天蒙古鞑子咱们是打不过了,不过司徒大人那孩子与我有缘,不能不救!”说完提着斩铁剑又向东面赶来。
这里果然似雪灵姑所说,司徒定家眷所在的地方,原本是用马车、拒马圈出来的一个小院,监军太监带领锦衣卫就在这里看押着司徒定的家人,此时被都被蒙古铁蹄践踏得破烂不堪,只剩下锦衣卫和司徒定的亲兵把守着一小块地方,监军太监吓得屎尿齐流,哆哆嗦嗦,好似筛糠。
司徒定不愧是祖传的剑术,一口聚奎剑光气纵横,每一剑刺出,剑光所到之处,无不是人仰马翻,所向披靡,有得更是被连人带马削成四截。
不过周围的骑兵实在是太多了,司徒定得亲兵已经全部死光,而且骑兵抛射,飞矢如密雨般落下,他顾得这边顾不得那边,身上连中数箭,浑身浴血,还在拼命坚持,因为他知道,自己身后站着的不光是自己的老婆孩子,还有朝廷“天使”,那是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的。
齐星衡心中暗暗焦急,告诉雪灵姑:“你会什么法术么?比如飞沙走石的那种?”
雪灵姑点点头,齐星衡大喜:“一会我弄出血丝,你帮我往蒙古兵那边吹过去!”他将炼血葫芦揭开,右手两指并在葫芦口上,口中念了段咒语,喝道,“疾!”随后就见那葫芦烁烁放光,里面血气鼓荡,从齐星衡指缝里边涌出,化作极细的血丝,仿佛棉花糖一样。
雪灵姑也不含糊,往巽地上吸了口气,运力喷出,立即风起云涌,飞沙走石,缕缕血丝借着风力,向蒙古兵那边飘去。
那血丝虽然毒性不强,还不能达到沾上一点便浑身化脓的地步,但被这东西贴上,也能在皮肤上腐蚀下一道伤疤,咝咝冒出青烟,犹如刀割。
这一队蒙古铁骑可谓是精兵强将,虽然痛得叽里哇啦一通大叫,但也并没有像齐星衡想象的那样乱作一团甚至是四散跑开,齐星衡一条手臂麻木没有知觉,只有一只手掐诀念咒,炼血葫芦里血气喷涌,
第三回 一将休持三军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