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青之所以知道言六安,是小胖子伍登峰向她吹嘘的,眼看着言六安领着包刮管爷在内的一帮子人向张五金一桌走过来,薛青青心中怦怦直跳:“小木匠终于要踢到铁板了吗?”
她忍不住就向古明成看了一眼,暗叫:“那瘦高个肯定是个官,说不定也是红三代,不知压不压得住六安公子。”
这时音乐也停了,言六安一帮人走过来,所有人闪到一边,然后四面围观,那个舞厅经理居然也在围观之中,薛青青不知道他是惹不起瘦高个呢,还是不敢管六安公子的事。
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小胖子伍登峰早迎了上去,要诉苦,言六安挥了挥手,小胖子便再也不敢吱一声。
言六安走到张五金一桌前面,昂着下巴在张五金五个脸上扫了一眼,不说话,仿佛鹰鹫在扫视一群麻雀。
这时不但音乐停了,也再没人说话,偌大一个舞厅里,一两百人呢,居然鸦雀无声。
所有人眼里,张五金五个都是麻雀,可惜,张五金五个却没有麻雀的觉悟,尚锐不知说了句什么,张五金几个哈哈大笑,古明成举杯:“这个真可以有,干杯。”
五人齐齐举杯,干了一杯,竟没人看旁边的言六安。
“小木匠胆子真大。”除了这个感觉,薛青青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会儿的心境了。
言六安突然仰天狂笑起来:“有趣,有趣。”他的笑声非常尖利,仿佛电影里那种大监的笑声。
余山子霍地回头:“你娘的洞有趣啊?”
言六安眼光猛地一凝:“余山狗,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剥了你的皮。”
“那我先剥了你的骨头。”余山子浓眉一竖,眼中杀气狂溢,腾身就要站起来,尚锐却冷冷的道:“老四你这个性子啊,人激你也吃,狗激你也吃。”
这是骂言六安是狗了,言六安后面的一帮子人都噪动起来,言六安到是手一拦,白脸带青,嘴中的牙签咬得紧,高高向上翘着,冷眼看着尚锐:“这又是一位大爷了,报你的名字?”
象言六安这样的人,狂是狂,但绝不会没眼光,张五金这一桌五个人,他只认识一个余山子,可其余四个人,面对着他,个个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若说他们是仗的余山子的势,他已经出言震了余山子一下,这些人仍不当回事,那就说明,这些人另有底气,所以他到没有立马暴走,先盘盘底。
尚锐眼皮一抬,扫了他一眼,这是国安职业的眼光,象针一样,又带着一种挟国家之力的渤然,言六安心中情不自禁的一凛:“这人是谁?”
尚锐虽然是春城国安局的局长,但国安这个单位太神秘了,公安局长万千的人认识,国安局长,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老几。
“说个笑话你们听。”尚锐扫一眼言六安,眼光转了开去,笑道:“上次回京,有人七绕八拐的,找到我门下,我还以为干嘛呢,却原来是送张卡给我,要我去玩儿。”
说着话,他从皮夹子里掏了张卡出来。
那是一张极漂亮的卡片,居然还镶着钻石,一般说什么钻石卡,只是分级,这个却是真的镶钻的钻石卡。
卡片的底色是一种淡青色,中间斜画着一枝红梅,画工极好,恍然看去,真仿佛窗前斜伸出的一枝红梅花,甚至能闻到若有若无的梅香。
张五金几个知道尚锐掏这张卡片,不是无因,不过也实在猜不到尚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薛青青站得不远不近,她当然也猜不到尚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她却敏锐的发现,尚锐一掏出这张卡,言六安的脸色就变了。
“回京,七绕八拐托到他门下送一张卡,难道他是红三代。”薛青青先前只以为古明成是个官,结果暴出来个余山子,而现在,尚锐的口气之大,更吓她一大跳。
“红梅会所。”古明成瞟了一眼,笑道:“不错啊。”
“不错在哪里?”尚锐斜眼看他。
古明成嘿嘿一笑:“你还真考不住我,京中会所各有特色,这红梅会所最大的特色是,里面的女孩子,都是每年的模特大赛选出来的,睡一夜,最少要十万,而且没卡的人,根本不招待,象你这种钻石卡,可以睡前三名的超模,怎么,你没去。”
“老三可能以为自己搂
127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