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卿看着儿子痛楚的眼神,心里涌上些许复杂情绪,又有些心虚,声音不禁多了一分迟疑。
墨子轩的目光,终于从空空的走廊里收回,转向肖文卿时,满眼的痛楚里浮出一丝质问:“为什么那样对温然?”
“子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肖文卿第一次觉得儿子的眼神也能锐利得让她不敢直视,眼神闪烁地看向手术室方向。
“妈,你敢做,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吗?就算温然有了墨修尘的孩子,你也不该那样对她,同样身为女人,难道妈不知道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是怎样一种痛吗?当初,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她嫁给墨修尘,是出于无奈,就算要怪,我也是怪墨修尘手段卑鄙。”
肖文卿脸色在墨子轩的话语里一阵青一阵白的,她当然知道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是怎样一种痛,就因为知道,她才要让姜惠文的儿子也承受不能做父亲的痛。
***
走出医院,金灿的阳光从头顶射来,温然下意识地抬手去遮,仰起小脸望向身旁男人英俊的脸庞,笑意盈盈地说:“墨修尘,我想吃牛肉面。”
“牛肉面?”
墨修尘眸底闪过一丝为难,他眸光看向四周,她若是要吃山珍海味,他倒是去处多得很,这牛肉面,他还真想不起来哪里有卖的。
温然见他蹙着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眉眼间的笑容不由得灿烂了一分,声音轻快地说:“我知道一家面馆,牛肉很大块,面条很筋很好吃……你要不要去尝尝。”
看着她红唇一张一翕地说着牛肉面怎样怎样的好,那家店老板又怎样怎样的热情,眉眼间全是对面条的向往,好像鱼翅羹的事,她全都忘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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