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麟长得仪表堂堂,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都很有礼有节。
朱翊钧眉头一皱问道:“这举人也来操持这等生计了?”
“这是前刑部尚书王之诰的长子王梦麟。”王崇古面色复杂的说道:“隆庆五年、万历二年没考,万历五年没考中。”
刑部尚书王之诰,选择致仕成全了女儿的婚事,儿子也算是读书有成,可是在朝堂众多大臣眼里,王之诰就是不敢跟着继续走下去了,做了逃兵。
万士和尚且跌跌撞撞的走到了现在,王之诰却一走了之,在皇帝视角看来,很没有担当了。
“老公爷不敢当,此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王一鹗可不敢当王之诰的老公爷,王之诰离朝了,他的同窗、同乡、同朋、门下还在朝中,就王之诰和张居正是亲家,王一鹗都不敢怠慢。
“老公爷,这席氏,并没有身孕。”王梦麟看向了席氏,厉声说道。
“啊?此言当真?公堂之上,不可诳语。”王一鹗眉头一皱,往前探了探身子询问道。
“说来惭愧,学生翻了他们家的粪坑,有没有身孕,请个郎中切脉便是。”王梦麟虽然语焉不详,但是这个办案过程,可能味道十足。
朱翊钧听闻,对张宏说道:“去解刳院把大医官请来。”
一个衙役到王一鹗的耳边耳语了几声,没过多久,李时珍和陈实功就从后门进了顺天府衙,李时珍见礼之后,到了府堂之后,给席氏望闻问切了一番。
“确实没有身孕。”李时珍切脉之后,十分确信的说道,多年老中医,有没有喜脉,他还是很确信的。
李时珍来到了后堂和陈实功交换了一下意见后,两人来到了皇帝面前,非常肯定的说道:“这席氏女,凉药喝多了,怕是不可能有身孕了。”
李时珍和陈实功多年行医,这席氏女之前喝过不少凉药,怕是很难怀孕了。
“这凉药就是明矾,用多了,督脉受损,胞脉失养,致其不孕,这席氏女督脉已损,怕是喝过一年的凉药。”李时珍略显迟疑的说道:“这凉药,多数都是这青楼里用,这席氏女如此年纪,为何要服用这等猛药?”
朱翊钧点头,李时珍和陈实功在医学领域是十分专业的,连喝了砒霜的张四维都能救活,朱翊钧准备再送解刳院一批素材,来促进医学进步。
而堂前,在李时珍和陈实功下了判断之后,府丞看着席氏女微微隆起的肚子,询问道:“原来没有身孕。”
席氏女仅仅的抓着母亲的手,带着希冀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状师。
王梦麟看着席氏女和席氏的母亲嘴角勾出一个笑容,才说道:“老公爷,这席氏女,可不止这么嫁了一次,就学生所知,她已经这么嫁了三次了,前几次,都让她给得逞了,碰到了王老汉这个犟驴,死活不肯应,这才没骗成。”
“她们是惯犯,专事骗婚,不应该叫娘,而应该叫嬷嬷。”
“老公爷容禀,这二人呀,老的在燕兴楼做老鸨,小的在老鸨手下做娼妓,学生有人证物证呈送,还请老公爷明鉴。”
王梦麟此言一出,就跟炸开了锅一样,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看着那两个女人,都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这种从良接盘侠的剧情,对于大明朝而言,冲击力还是太大了一些。
“你少血口喷人,哪里来的措大,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才是娼妓,你全家都是娼妓!”席氏女的母亲直接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
“肃静!”王一鹗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再咆哮公堂,杖责三十,传证人证物!”
王梦麟的证据确实很多,人证物证书证,铁证如山。
王一鹗愕然,这案子到这一地步,事实已经十分清楚了,王夏生就是再十恶不赦,也罪不至死了,因为娼妓是贱籍。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王夏生还是呆呆愣愣的,对情势急转而下,满脸的迷茫,他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结果对方却是个骗取钱财。
“拿下!”王一鹗一拍惊堂木,将所谓的席氏母女,还有状师一起拿下了。
“陛下,依大明律,诈欺官、私以取财物者,以盗论,这案子得继续查办,今天是没有结果了,
第二百五十章 犯贱的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