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和俯首说道。
吕调阳写好了浮票,恩赏军兵、勉励侯于赵、苏成勋等文武,而后请陛下用印。
吕调阳又拿出一本张学颜的奏疏,面色凝重的说道:“辽东督抚张学颜上奏说:土蛮垂涎王号,要挟求封,而将士久苦征战,一闻虏言遂有和戎之望,不知虏来纳款而容其请?臣诚恐媚虏之言。”
戚继光曾经打算一鼓作气拿下全宁卫,典型的军事冒险。
因为他担心万历四年占领大宁卫,是他最后一次出塞作战,而他看辽东局势,一旦土蛮汗这些北虏和建州女真这些东夷勾结在一起,必然成为大明之大祸患。
听闻张学颜所请,戚继光叹了口气,若是朝廷从议,京营今年九月征战,哪怕准备的再充分,也是白准备了,而且京营再动武,恐怕很难很难。
廷议做出决策给土蛮汗封王,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居正父亲去世丁忧离朝,大明也需要稳定,夺回大宁卫,见好就收的风力,也不在少数,边方军兵苦战,也觉得议和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谭纶思虑再三说道:“陛下,土蛮汗要挟封王,不过是疑兵之计而已,土蛮汗自诩草原正朔,乃是宗主大汗,常言俺答汗是长生天的叛徒,他真的肯俯首称臣邪?不过摇唇鼓舌,鼓动军心而已。”
马自强则摇头说道:“陛下,臣倒是以为未尝不可,太傅离朝,当下以安稳为主,大军在侧,奸佞之臣必然胆怯不敢生事,这一山不容二虎,一片草原两个王,必然打成一锅粥,大明养精蓄锐,未尝不能以逸待劳得渔翁之利。”
是战是和,就连晋党内部的声音都不统一,葛守礼去见王崇古,就是确定这件事的。
兵部户部主战,而其余三部则是主和,包括了刑部尚书王崇古、礼部尚书马自强、工部尚书郭朝宾,首辅吕调阳,各自的理由都很充分。
主战认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主和认为太傅离朝,国朝动荡,还是稳一稳,比较好,只要土蛮汗不犯边,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便是。
吕调阳也觉得现在不太适合动武,要动武还是把张居正请回来比较妥当,稳定朝局,有一个稳定的后方,军兵们才能奋勇杀敌。
至于吏部尚书万士和,在朝中风向还没明朗之前,指望他表态,那不现实,万士和主打一个见风使舵。
“戚帅以为呢?”朱翊钧询问戚继光的意见,仗是他要去打,戎事不问大将军,只靠文臣,是弄不明白的。
“臣倒是想打,但是臣也以为元辅所言有理。”戚继光斟酌再斟酌,才俯首说道,他想打,但是吕调阳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就打吧。”万士和稍一琢磨,已经明确得到了风向的他,做出了表态,他笑着说道:“先生在西山,距离京师不过五十里路,也就半天一天的功夫,真的出什么事,就去西山搬救兵。”
“那斗战胜佛护送金蝉子取经,这遇到了事儿,不照样上天请救兵去?”
“你这话说的,张先生又不是无所不能。”马自强态度有所松动,但还是不太认同。
吕调阳听闻,眼前一亮说道:“万太宰所言有理,张先生回朝不过一天而已,前线一旦有变,这也容易应对。”
张居正不是回江陵了,是去了西山,往返不过一日而已。
朱翊钧最终点头说道:“那就暂时不封了,这还没打够,矛盾还没有充分冲突,所以还得打,那就打吧。”
张居正归政,国事都归了陛下决策,所以陛下做出了决定,打着看便是。
“王阁老,朕有一些疑惑,先生所编纂的大明会典,在刑名一卷中,说私刻印绶者斩,此律甚是严苛,但历代所行,并无宽宥之意,何故?”朱翊钧询问王崇古这个刑部尚书,关于刑名问题。
大明的死刑必须要经过皇帝的朱批才能问斩,朱翊钧就注意到了一个案子里,是私刻了印信,直接问斩,所以才开口问此刑名的立意。
私刻印绶者斩,不问所行次数,也不问得财多寡,只要是私刻印绶皆斩,任何私刻行为,都要掉脑袋,朱翊钧只是觉得这个刑名太重了些。
王崇古思前想后说道:“印信系干王制与历日符
第二百四十六章 难道,还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