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文华殿内,无往不利。
“这话意思是,鲁大夫季孙氏在他家庙的庭中,使用了周天子八八六十四人的舞列,夫子说:季孙氏以大夫而僭用天子之乐,这都敢做,还有什么事他不敢做的!”
冯保看向了左春坊大学士王希烈问道:“王学士咱家解这句对不对?”
“对,这句还有一个解法。”王希烈真的不想参与张党和晋党的倾轧,都是庞然大物,他没事掺和这件事干什么!但是冯保问解法,王希烈作为大学士就必须回答。
“哦?还有一个解法?是什么解法啊?”冯保明知故问。
王希烈无奈的说道:“就是说,如果季孙氏以士大夫僭越天子之乐,这都能忍,那还有什么不可以容忍的?”
“王学士,咱家读书少,若是这僭越天子之乐都能忍,是不是代表着季孙氏要夺了天子之位也能忍啊!”
“所以是不能容忍这等僭越的行为,此端一开,礼崩乐坏。”王希烈硬着头皮把这话解释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季孙氏以士大夫僭越天子之乐,是决计不能忍受的事儿。
冯保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如此,士大夫僭越天子之乐不能容忍,王少保你说呢?”
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王崇古以宣府大同的戎事威逼主上,这件事大臣们能忍受,冯保决计无法忍受,哪怕这是既定的事实,这道理必须掰扯清楚,对是对,错是错,这种行为不对,就是不对,虽然现状难以改变,但是决计不能颠倒黑白!
否则他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做不做也罢!
杨博格外意外的看向了冯保,他现在对冯保又刮目相看了三分,自从刺王杀驾案发生以后,冯保在朝堂上的话不多,但是句句都是引经据典,打的颇有章法,比读书人还像个读书人!
王崇古沉默了许久,发现这冯保现在比以前难缠的多,他跪在地上,只能说道:“臣惭愧。”
冯保作为内官的劣势就出现了,他只是个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崇古一招我不要脸,冯保作为内官,还真没多少办法,嘴仗是打赢了,骂人是骂爽了,再多就很难做了。
冯保要做的更多,他就要掌控更多的权柄,唐中晚期宦官废立皇帝殷鉴在前规,冯保也不能索要更多的权力。
好在外廷有张居正。
张居正思考了片刻说道:“陛下,臣以为俺答封贡之事,并非甘心媚虏,臣以为此劾不实,还请陛下明鉴。”
朱翊钧抬起头看着张居正,说好的听政,这出点事就让他个十岁的孩子做决定,他还能不能好好读书了!
小皇帝遣词用句斟酌了片刻才说道:“朕素闻王少保有旌功,究心于军谋边琐,息边塞烽燧狼烟,先帝柔远之余恩,不敢违,庙堂制虏之弘略,不擅动,责成言官勿论为宜。”
“元辅先生以为呢?”
张居正俯首说道:“陛下英明。”
“杨太宰以为呢?”
“陛下圣明。”杨博长揖俯首说道。
张居正不肯继续追击,有两方面原因。
第一个原因,朝中都是张党,宫里就该坐立不安了,所以不能把晋党赶尽杀绝,主少国疑的时候,张居正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他这个元辅的极限了,张居正这个元辅已经做的极为合格了。
第二方面原因,则是军备松弛,京营糜烂,王崇古还不能动,想动王崇古,京营必须支棱起来,必须恢复征伐的能力,否则边军坐大,追击一个王崇古,于事无补。
“谢陛下隆恩。”王崇古再叩首谢恩,小皇帝的这个表态,算是躲过了一劫。
“起来吧,继续廷议。”朱翊钧挥了挥小手,示意大家继续廷议就是,没看到血流成河,让朱翊钧还是有些失望的。
户部尚书王国光一开口就又给了晋党一记背刺。
京营总督王崇古等上奏,请修边支费,宣府节次修墙及北路宁远等口包砌墩台,共该粮二万三千零六石、银三万九百九十三两,户部一算账,上年余剩的米还有两万石、银三万两,只肯给三千零六石、九百九十三两。
大明修边的账是户七兵三,明例分账,也就是说,就这三
第六十七章 这,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