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若将此术存到仙门的藏经阁里。
大家都可以翻阅。
那这唯一性就没了啊!
怎么垄断市场?
怎么把持一手资源?
怎们掌控最高话语权?
这简直是自断财路啊!
哪怕再怎么家里有矿,也不能这样败家吧?
欧冶风无法理解。
然而,下一刻,王秀却很认真地说道:“当年仙门因我卦脉而衰,弟子无能补全那些已经残缺的伤痕,只能尽我所能……
让宗门复兴的脚步快一些!
也算弥补一些过失。”
听到这话。
欧冶风原本暴躁的思绪,宛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
若是以往,谈及仙门的衰弱,各脉的惨重损失。
他定然会指着卦脉的方向骂娘。
但此刻。
听着眼前少年诚挚的话语,看着他没有一丝杂念的眼神,他心里某个角落忽然悸动了一下。
生出阵阵强烈的愧疚感。
听听人家这话。
看看人家这格局!
不求名,不求利,满心为了仙门!
再看看自己!
欧冶风,你是真肮脏啊!
真该死啊!
欧冶风咬着牙,直接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
在静谧的小院中回荡!
王秀忙道:“师伯何至于此?”
欧冶风望着王秀,惭愧道:“枉我欧冶风虚活八百余载,眼界心性竟不如你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可笑……”
王秀劝慰道:“师伯言重了!你所求,不过是器脉能够兴盛,并无私心,令人敬佩!反倒是我,因为卦脉空空荡荡,也没什么振兴师门的念头……
要实现三清仙门的伟大复兴,还是要交给您们各脉才是!”
欧冶风摇摇头,笑骂道:“怪不得公输兄说,你长了一张令人无论如何也讨厌不起来的嘴……若非亲眼所见,真难想象,你竟是洛师妹的弟子!”
闻言。
王秀面色古怪:“师伯,声音小些,我师尊能听着!”
话音未落。
便有一阵阴冷庞大的气息自后山方向升腾而起。
欧冶风面色微变,咳嗽了两声,义正言辞道:“听到就听到,我又没说错,像洛师妹这样美若天仙,善解人意,落落大方,待人有礼的人间仙子……
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有问题吗?
也就是我早出生了八百余年,否则……我定要抢在你前面,拜入洛师妹门下!”
王秀:“……”
哼!
后山,一阵冷哼悄然响起。
随后寂然无踪。
欧冶风顿时松了口气,摸了一把背后的冷汗,攥紧手里的玉简道:“如此,我便不久留了!今夜赠术之恩,我器脉铭记于心……
将来,若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王秀师侄尽管开口!
只要在我等能力之内,绝不推辞!”
王秀拱手:“好说!”
欧冶风点点头,小心翼翼将玉简收好,随后转身撕开虚空离去。
王秀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摇了摇头:“这大半夜动静闹得,险些吓我一跳!”
“有什么好怕的,弄得好像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身后。
房门被推开。
萧清雨从王秀的房间里走出,娇嗔着白了他一眼。
王秀无语道:“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要是传出去了,成何体统?”
闻言。
萧清雨美眸中泛起一枚杀气:“哟,我都没说什么,你还怕吃亏了不成?”
王秀顿时笑嘻嘻道:“哪能啊,我的意思是……怕坏了师姐您的清白!”
萧清雨轻哼一声。
把玩了一番手里的玉简,望向王秀的目光里满是异彩:“你真打算,将这秘术,存进藏经阁?”
王秀点点头。
萧清雨微眯双眼:“你可想好了,这事……可没得后悔!”
坦白说。
她到现在,都有些难以置信。
早些时候。
师尊卓沧浪忽然传音给她。
说王秀这里有一门了不得的秘术,让她来好好交涉一下,请求王秀将这门秘术交予仙门代为管理。
而且,说得很清楚。
哪怕是撒泼打滚。
哪怕是撒娇卖嗲。
也一定要让王秀同意!
如果她不行。
那么卓沧浪就会亲自出马!
也不知道卓沧浪是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
只知道他打了一通传讯。
随后就发出了这样的指令。
总之,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萧清雨是一脸懵的。
自家师尊,虽然在为仙门争取利益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但也不是什么都能让他放下脸面的。
至少在弟子面前,他还是习惯于保持一份掌门该有的威严。
可如今,怎么沦落到面对一个弟子,都要使用这些手段了?
王秀师弟手里。
到底掌握了什么?
当她带着几分狐疑找到王秀时。
还没来得及施展浑身解数劝说。
王秀便似早有准备一番,将藏有《太古神锻术》的玉简递给了她。
顺利得让她有些恍惚。
下意识都以为,王秀是不是随便拿了个什么东西在忽悠她?
然而。
当她躲在屋子里,亲眼看到器脉首座欧冶风,为了这枚玉简,当场给王秀跪下,甚至要直接拜师的时候。
她彻底震惊住了。
要知道。
欧冶风不比自家师尊。
这位是出了名的要面子的主!
连他都能如此不顾一切,可想而知,那枚玉简中的东西,到底有多么宝贵,多么重要!
偏偏就是这样的东西。
王秀却好像全然不放在心上,大大方方就给了她。
一点也没有不舍。
这份从容和淡然,让萧清雨芳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