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总之不会藏在她的宫殿里就是了。”
是的,找到基座才是真正的麻烦事,而费舍尔对此基本上毫无线索,恶魔王朝如此偌大,要精确找到它无异是大海捞针。
“那个费舍尔老师,你们说的那个基座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也就在费舍尔与艾利欧格的谈话陷入短暂的沉吟的时候,身后躺在床上的茉莉却突然开了口,一下子让他们两个同时看向了她,
“你醒了,茉莉?”
费舍尔连忙走到了床边,确认起了她如今的状态,但茉莉却只牵住了他的手表示无碍。
实际上到了他们如今的阶位也并不会产生什么不太舒服的感觉,虽然在这方面费舍尔的确很恐怖,但也只是到后面会觉得十分疲惫和难以支撑,却并不会实际上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
而身后,艾利欧格打了个哈欠,依旧抱着手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只好由费舍尔来解释一下那是一个什么东西。
费舍尔大致将那东西的来历以及功效和茉莉说了一些,以及它的延伸,那位来自于灵界的猩红污染
而抱着手的艾利欧格听到这里也多解释了一句,
“那基座不止是灵界污染降临的基座,也是能祂行使力量的通行证,有着祂对应权柄的性质,所以才能扭曲伪神的封印将他们放出来。不过那基座本身在断开污染之后便并不危险了,应该是拜蒙用了某种方式来应用祂的混乱力量”
“猩红色的混乱力量”
茉莉看向了门外,那黝黑的眼睛之中好像闪过了一点灵动,紧接着,她忽而对费舍尔他们说道,
“那个,费舍尔老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好像能感觉得到你们说的那个基座在什么位置哎”
“你说什么?”
费舍尔和艾利欧格都意料之外地看向了在床上坐着的茉莉,似乎没料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能感觉得到那东西在哪里吗?”
迎着费舍尔那不可置信的疑问,茉莉也显得有些不太确定,她只是一直看向门口,好像透过了眼前城堡的墙壁,外面熊熊燃烧的岩浆和黑曜石的峭壁一直向恶魔王朝深处延伸
她好像在其中看到了一点萦绕的猩红色雾气,那雾气蕴含着极其浓郁的混乱力量,好像在对她招手。
“嗯,但我具体说不清楚在哪里,我只是能感觉得到那东西的存在。”
“真的假的,和费舍尔睡一觉就能感觉得到了嗷?我怎么没这本事,难道是没你们做得多和久吗,还是姿势上”
艾利欧格摸了摸下巴,该说不说,她不愧是身为魔神的存在,仅仅是轻而易举地一句话就宛如一辆火车呼啸着驶出,从茉莉的脸上碾过,惹得她小脸也红了起来,连忙解释道,
“不是啦不是!是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的爸爸了他说我进入神话阶位的契机就在那里,然后等我看过去的时候梦就结束了,但我却还是能感觉得到那种爸爸所说的契机是什么就是那个有着猩红色古怪气息的东西,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你们说的基座。”
听到茉莉口中所说的“爸爸”,不知为何,此时站在床边的费舍尔突然凭空没来由地生起了一些心虚的感觉。
该不会,钩吻那个家伙也在看这里?
没道理啊,怎么感觉自己走到哪里都像是现场直播一样,从蕾妮、赫莱尔和那群混沌种也就算了,难不成钩吻也在一直看吗?】
虽然并不一定他们每时每刻都会看着自己,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有可能的窥伺感真的有些让人无语。
也多亏是费舍尔心脏大了,要是换做别人面对这种感觉真是要畏手畏脚的,更别提他还这么勇敢积极地、不要命地与这么多淑女产生联系。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也不一定是钩吻真的在看,甚至于那个梦都或许并非来源于钩吻?
因为如果真的是钩吻的话,要是让他看到自己真的将他的女儿吃干抹净了
费舍尔毫不怀疑,他肯定会发了疯似的从灵界杀出来要给自己做阉割手术的!
一想起在过去时他手中那柄亮闪闪的黄金流体剑手术刀,费舍尔便不由得脊背发寒。
“唔,倒挺像这么一回事的嗷,虽然不知道具体的缘由,但有一个方向总比没有来的好走吧,这就事不宜迟,穿上衣服我们这就去看看。”
“喔喔。”
茉莉愣愣地点了点头,而费舍尔看着要出去的艾利欧格便叫住了她,随后指了指床头处放的那枚宝石与信,说道,
“你的门口有一个曾经与魔神巴尔签订契约的人类,你先前说过他也被夺去了死亡。他拜托我带了一封信过来给你,说是要表达感谢,但我总觉得他是想要请你帮忙做一些什么”
“别西卜所契约的那个人类国王嗷,他什么时候跑到我门口住下的”
艾利欧格撇了撇嘴,随后走到了床头,将那封信给粗暴地拆开阅读了起来。
费舍尔看她读着读着便挑了挑眉,不由得问道,
“怎么,上面写了什么?”
“没,居然真的就是一些感谢的话而已,看来这么多年他那被比别西卜干坏的脑子终于学会了反省,知道没有对应的实力向恶魔寻求帮助就是在自讨苦吃了。”
艾利欧格把那信扔给了费舍尔,他瞥了一眼,上面也正如艾利欧格所说,尽是一些干瘪的感谢,感激她收留自己云云,没什么具体的内容。
他也将那信给扔在了旁边的柜子上,随后准备与他们一起出发去寻找茉莉所感知到的基座。
人类联军的营帐之中,阿加雷斯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营帐之中,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不时看一眼那正在旁边擦拭自己弓弦的巴巴托斯。
帐内的一切都安静得紧,直到从地面之下“噗嗤”一声钻出一只肉色的蠕虫,将表面的尘土破开,露出尖锐的口器来。
巴巴托斯也被那破土而出的虫子给吸引了注意力,便转过头来看向它缓慢地爬向阿加雷斯的手。
在那血色的蠕虫爬上她的手掌之后,阿加雷斯便张开了自己的嘴巴,一口将那虫子给吞了下来,兴致勃勃地咀嚼了起来,从口腔之中发出了一点骨骼和血肉碎裂的声音。
巴巴托斯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好像嫌脏一样再用手绢擦拭起了不知道被他擦拭过多少次的大弓,顺带说道,
“你每次这样吃自己的一部分的时候难道没有感觉过恶心吗?”
阿加雷斯吃完还不尽兴,一边舔舐自己的嘴唇一边说道,
“你的洁癖既然这么严重,怎么和西迪在一起的时候没考虑过给他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