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长的可以说有点凶,渣的举世难寻。
但是但是但是。
重要事情说三遍。
他从来一点都不老,他对女人从不温柔,但时光对他格外的温柔。
那些年轻的情人们在回忆录中甚至意识不到,对方的年纪可以当她爸爸的爸爸,交往时他能像最青春正茂的小伙子一样,发掘出她们身上所有的美好和活力。
油管上有毕加索六、七十岁时在画室里赤膊作画的黑白视频。
即使被拍摄时,毕加索年纪很大了,可当人们看到对方胳膊舒展的用炭棒拉出优美的弧线,汗津津的水渍从他油亮的胸肌和肚子上流下的时候。
纵使老毕的身材和健美两个字半毛钱的关系都扯不上,依然能莫名感受到,仿佛正午日头下在水田里流畅插秧的光膀子农人。
有一种磅礴的美感,从他的身上蓬勃而出。
健壮的生命力像是蝴蝶,举手投足间,从他那具应该已经苍老的身体里翩翩飞出。
那一瞬间。
似乎就觉得这胖兮兮的老家伙能同时和三个以上的比他年轻的多情人保持亲密关系,让她们迷得给自己生孩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亨特·布尔传奇生涯的开端,和毕加索传奇人生的末尾,只有很短时间的短暂重合。
他实际上并没有继承毕加索的绘画衣钵,严格意义上,他主动叛离了毕加索的绘画风格,但是他几近完全继承了对方这种旺盛而燥热的生命力。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有些人的天性就带着对于动荡的向往,血管中的热意折磨的他们坐立不安。
他们对自由的渴望胜过了一切。
他们渴望着徒手攀岩时摔死,高山滑雪时撞死,从同温层中以自由落体的形式冲下,在以312.16km/h的速度亲吻地面的时候砸成肉饼。
渴望着带着荆棘的皮带抽过脊背时,留下的痛苦和疤痕。
唯独觉得。
安安稳稳的躺在家中,结婚,老去,最后在那张King size的昂贵棕榈床垫上安详的去世,是一种无法被忍受的巨大罪孽。
亨特·布尔。
无可争议。
他就是这样的人,重量级画家。
“他竟然来了,‘猫王’布尔重新在媒体镜头前出现,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上头版头条的艺术新闻啊。”
有人喃喃自语了一声。
于是。
锡人模型上紧了发条。
裁判打响了发令枪。
这句话像是脑海中有一个无形的开关被拨动了。
一瞬间的寂静后,入口处围拢在一起的记者们提着手提包,一个个头也不抬的向着新艺术中心里的主会场快步走去。
大家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甚至有人开始跑了起来,边跑,边拿出手机给编辑部的同事打电话。
毫无疑问。
布尔突兀的重新出现,肯定值得一个头版的特别报道。
而且。
稍微动脑子想一想,原本不在参会名单上的亨特·布尔怎么会突然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一样,出现在这次欧洲美术年会的现场呢?
所有记者脑海里立刻就想到了传说中《油画》理事长布朗爵士,即将要在年会现场所宣布的大新闻。
甚至还有些消息更灵通的媒体人,知道《油画》正在和草间弥生、曹轩这些大艺术家们的经纪团队私下里接触。
稍稍做个小学生水平的逻辑推理。
他们心中立刻就得出了一个让自己呼吸都短暂暂停的大消息。
很可能。
《油画》已经和亨特·布尔方面达成了什么私下里的协议。
他便是布朗爵士所准备的那枚重磅炸弹。
这些年来,布尔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公众视野之中。
但他的作品价格仍然在不断的升值攀高。
他的名字在特定的粉丝群体内经久不衰的传播,从未沉寄,已然像是化为了一个蕴含着迷人含义的社会
第四百零七章 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