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白石灰拍掉。
顶着一头白灰,在大街上行走,等于给公安同志送业绩。
刚进胡同,他就看到一个人正在拍头发上的白石灰。
那人见到有人进来也愣住了,竟然忘记戴上棉布口罩,就那么直愣愣的抬起了头。
借助昏黄的路灯打量一番,李卫东懊恼的捏了捏眉心。
尼玛!
这货不就是那个中年人吗?
虽然现在他没戴口罩,棉袄和毡帽也仍在地上,那体型和身高李卫东可是忘不了的。
毕竟这货跟在自己屁股后,跑了好几个鸽市。
一遇到他准没好事,李卫东打算撤退。
“您忙,我换一条胡同。”
刚转过身,中年人就快步追了上来。
“同志,你莫走。”
李卫东转过身,手插在裤兜里,神情警戒:“怎么着?准备动手?”
“不是,不是,你那台矿石机,能卖给我吗?”中年人意识到李卫东误解了,忙解释道。
李卫东佯装迷茫:“矿石机?矿石机是什么?”
“不是,你....”中年人挠了挠凌乱的头发,低声解释:“同志,我不是公安。”
李卫东扭头就走。
管他是不是公安,这种倒霉蛋,离远点比较安全。
刚走两步,又被中年人拦住了。
这次他不等李卫东说话,手忙脚乱的从裤兜中取出一本工作证。
“同志,你看看,我真的需要矿石机。”
李卫东斜睨他片刻,觑见他神情恳切,不像是作假。
又竖起耳朵听了片刻,确定周围没有别人后,这才伸出左手接过工作证。
工作证外面是黑色硬纸壳,打开来,里面有铅印的字迹。
“青华大学,地质学专业,孙东方教授。”
下面还有青大校长的红戳戳。
李卫东抬眼仔细打量中年人。
强烈的紫外线晒得黝黑甚至脱皮的脸,布满了沟壑纵横纩纹的眼角,还有两只手掌的虎口处长满的老茧。
对了,他上衣口袋边缘处磨损的特别严重。
老话说得好,搞地质像捡破烂的,看见块石头就往兜里装。
装得多了,口袋自然就磨损了。
你别说,他还真有点地质学专家的范儿。
见李卫东相信了几分,孙东方教授拿回工作证:“我有个学生叫做刘叶子,前几天买到一部三个电台的矿石机。
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搞地址工作的,常年奔波在荒山中。
那里荒无人烟,全靠听广播打发时间。”
我就想着,也买一台。
叶子说是从鸽市上买的。
于是,我就到鸽市上寻找,叶子果然没有骗我。
然后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只是,五十块钱...太贵...”
中年人话说一半,忙抬头看向李卫东,一副生怕他生气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解释:“我不是说矿石机贵,能稳定的收到两个电台,就算卖八十块钱也不算多。
只是这次探矿项目,经费有限,我才想着能不能便宜一点...”
李卫东瞬间明白过来。
——叶子...应该就是胡光亮的女朋友。
胡光亮在把矿石机送给叶子后,并没有把制造的功劳占为己有,也没有出卖李卫东,而是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孙东方教授听信了叶子的话,在鸽市上寻找,结果就找到了正在卖矿石机的自己。
这简直就是阴差阳错。
对于勘探队李卫东一向心怀敬意。
面对华夏刚成立时“一穷二白”的国情,上面提出了“要大打矿山之仗”的战略。
为了寻找让华夏人摆脱贫困的宝藏,勘探队员们把天当房,地当床,野菜野果当干粮
特别是这年代,条件艰苦,勘探队员们把天当房,地当床,野菜野果当干粮。
在崇山峻岭中,在辽阔沙
第19章 鸽市被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