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万年之间

象有点意思,但现在,他只对此感到烦躁。

    他从碱基契约带来的万千个联系中准确地捉出了与此人相连的那一条,向其中质问:“你想要做什么?”

    在这个瞬间里,他确认自己之前从未见过这名子嗣。契约的联系令他轻易地知晓了一切,在主从关系的绝对压制之下,这个人的一生对科兹来讲就如同一本摊开的书那样,可以被任意翻阅。

    他因此知晓此人被称为“十号”,一个不像星际战士,而更像是奴工的名字。他也确实是在两名为军团服务的仆役的结合下出生的:他的父母,“七号”与“八号”,同样也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但他目前确实因为卓越的天赋,作为战帮当中的先知被有限度地尊敬着,甚至在第十三次黑暗远征中,作为午夜领主的领头羊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科兹不关心这些琐事,但这预言天赋令他感到熟悉。原体因此而要求知道更多,而发源于他的基因种子对他毫无保留。他因此知道了或许连十号本人都已经忘记或者从未听闻的更多细节:他进行手术之前,幼年颠沛流离的生活,他父母的形貌,他的生涯之初呱呱坠地时的样子——不知道后天植入的基因种子为何会记录这些东西——然后,他找到了更之前的那些记录。

    “塔罗斯。”他如此指认,随后莞尔,“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经由一个活人来对死人说话。”

    “父亲。”十号的喉咙内灌满了他自己的鲜血,这声凄惨的呻吟也因此含混不清。没人能够借此判断正在说话的到底是他本人,还是某个在此刻回光返照、寄居于他身上的游魂——说到底,这游魂真的存在吗?已死之人真的能仅凭借基因种子的联结,在亚空间的起伏合适的情况下浮上水面,试图完成一场跨越了一万年的对话吗?谁也不清楚。

    就连持握契约的康拉德·科兹,和因痛苦而思绪混乱的十号本人,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我做得够好吗?”十号模糊的发音听起来像是呓语,而他本人的表现也如同就在梦中。

    这是一个宽泛的问题,无论是十号在如此发问,还是灵魂猎手在如此发问,都是合理的。而他的原体只是冷笑了一声,回答:


    “难道我有资格评价吗?在你做下一切的时候,我还在死亡的怀抱中呢。从来都是活人为死者盖棺定论,而已死之人又该怎样评判活人的功过呢?”

    与那个宽泛的问题相对,这也是个对于十号或者塔罗斯都成立的回答。但科兹如此表态并非是为了模糊事情的焦点——或许他在过去的时候会试图借此逃避,但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必须直面这个问题。

    就如同他必须直面子嗣对他的“爱”一样。

    他让自己的目光投向十号,他不确定自己是正在看着眼前的这一个生在万年后,他素未谋面的儿子,还是在透过他遥望着万年前他曾给出预言,主动或被动地造就的那位灵魂猎手。但他突然觉得这无所谓:即便相隔了一万年,他们也都是他的子嗣。

    “你犯下了多少罪,我的审判会对此裁量。”他这样说,“但至于伱做得‘好不好’,这一点只有你自己能评价。我是个很烂的原体,很烂的父亲,我永远只会觉得你们犯了太多罪,因此你们永远都不够好。或许你们不应该寻求我这样的人来认同你们。”

    “但……这怎么可能呢?”十号,或者塔罗斯,如此喃喃地说,“您是我们的基因之父啊。”

    “……”

    康拉德·科兹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那么我问你,你完成了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吗?”他转而换了一个方向提问,“你为自己的的目标所犯下的所有罪行,你认为值得吗?即使是在我因此对你降下惩罚的现在,你还会那样认为吗?”

    他的声音低沉但清晰地回荡在舰桥当中,但这个问句没有得到回应。伏在布满了血迹与脏污的地板上的十号依然半睁着眼睛,但他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回答了。

    在短暂的静谧之后,科兹暴怒着大吼,同时击碎了舰船宝座的扶手。舰桥中因为这突



117 万年之间  
冰洞海豹推荐:  
随机推荐:  徒儿,你已无敌,下山祸害众生吧  四合院:垂钓诸天万物  冥狱大帝  四合院之车门已焊死  华娱从北电2002开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搜"退休救世主掉到锤四万哪算退休啊"
360搜"退休救世主掉到锤四万哪算退休啊"
语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