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韩夜哭笑不得,以前御剑给梦燕二女赶路,就被薛燕说成是车夫,现在有了银雕作为坐骑,还是被薛燕说成车夫。
“又是车夫?我就不能是个将军吗!”韩夜忍不住道。
“不能!”薛燕理直气壮地道:“你这呆瓜!家务活不会干,打架也不凶悍!打个胡椒怪都磨磨蹭蹭!要不是凭着你是小梦梦丈夫这层关系,你连车夫都当不了!还想当将军?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司徒云梦在前面听着,有些想笑,勉强收住了笑容,提醒道:“别斗嘴了,赶路要紧。”
韩夜趁着薛燕转身去看司徒云梦之时,从后面狠狠推了一把她的背,把她推得往前一个踉跄,这才冷声道:“听到飞凰公主说什么了吧?赶路!”
薛燕知道韩夜肯定是公报私仇,毕竟刚才在韩夜中幻术的时候,她推韩夜那一下也挺狠,搞得韩夜颇为狼狈。
“喂!有点气度好不好啊你!一个大老爷们鼠肚鸡肠、斤斤计较!”
薛燕骂骂咧咧地跟在韩夜后面,韩夜则冷哼着跟在司徒云梦后面,三人总算逐渐恢复安静。
只要韩夜愿意和薛燕继续磨嘴皮子,那就什么氛围都没有了。
但对于司徒云梦而言,这并不坏,因为她与生俱来害怕黑暗,她需要韩夜在黑夜中的引领,也需要薛燕在迷茫时的鼓励。
三人抓紧赶路,穿过巨蟒那长达三百来丈的食道,眼前的明光越来越亮,一阵白芒闪过,三人随之冲进巨蟒庞大的胃里。
龙蟒的胃,高十数丈,宽十数丈,深不可测。
仿佛一个巨大的溶洞,脚下则是如同小河般蜿蜒而去的酸液,无数凡人鸟兽的骸骨堆积在两侧,组成了酸河的河畔。
司徒云梦单手作诀,施展御风奇术,素袖一挥,韩夜和薛燕顿觉飘然如仙,也双双悬浮在空中。
司徒云梦自从怀抱六界后,境界也再上一层,而韩夜和薛燕又是她最早赋予五彩灵力的六界生灵,所以,就算身体不接触,司徒云梦也能将御风术、辟水诀统统施展在他们身上了。
在司徒云梦的帮助下,韩夜不必担心周遭险恶的环境,他极目望去,终于在蛇胃深处,找到了白光的源头。
那是一个仙姑。
一个仅维持着气化灵体状态的仙姑。
她头束高髻、肩披轻纱,眉目慈和、手执拂尘,身着一袭青灰色的广袖流云袍,正悬浮于酸河之上,时不时发出耀眼的白光。
“韩夜师侄,你终于来了。”
灵体女子没有张口说话,表情呆滞,但韩夜、司徒云梦和薛燕都感觉得到,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
“扶摇师叔!”
韩夜认得此人,便是那蓬莱一派掌门——扶摇圣母。
他飞了过去,停在扶摇圣母的灵体前,愧疚地抱拳道:“师叔!晚辈来迟一步!”
“无妨。”扶摇圣母面无表情看向韩夜,继续发出柔和的声音:“韩夜师侄,你有拯救六界之能,只要是你来了,那么太湖有幸、百姓有福师叔此去,乃命数使然,死而无憾,勿挂心上。”
薛燕颇为同情地说:“何必呢?你来了这里,看情况不对可以跑啊,干嘛把命折在这里!”
扶摇圣母娓娓道来:“十八年前,贫道曾一念之仁放过了小小青蚺,若知他日后竟如此得意猖狂,就不该行此妇人之仁,终致贻害无穷。”
“三日前,贫道受太湖各镇百姓所托,携弟子桑青、榆红来此伏妖,到得升仙桥前,觉得此桥有异,便命榆红用照妖镜去照牌坊下那对天灯,天灯闪了一闪,现出了巨蟒的原形。”
“弟子榆红感应了一下照妖镜上照出的灵力,而后胆战心惊地告诉我,此妖灵力堪比神魔,已非人间仙妖各界所能应付。贫道当时认为,此巨蟒必是当年那只在西山岛上作恶的青蚺妖,也就是现在百姓口中提到的‘摩呼罗迦’,弟子桑青更是慌慌张张地在旁说道,但比起当年,此巨蟒灵力已暴增数十倍。”
薛燕听扶摇圣母说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道:“对呀!扶摇老母,你都知道它多厉害了,你还敢钻进它肚子里来送死啊?何必呢!”
“燕儿
第一册·安得浮生半日闲 第十回 扶摇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