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帝皇.是个神。”基里曼平静地说。“坦白来讲,这个观点对我来说倒也不是很难理解。”
“我没见过他。”安格朗直白地问。“你觉得他是吗?”
“他绝对不是。”基里曼斩铁截钉地回答。“我们都对他有不同的看法,而对我来说,我很确定他绝非神明。”
安格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按照惯例,他记下这件事,然后便提起了另一件事。
“他们何时会来?”
——
我们何时能到?
第十二军团,战争猎犬的军团长,吉尔·伯德温扪心自问着,却没能得出答案。
他当然得不出答案,他又不是领航员,他可没有第三只眼来观察星炬的璀璨光辉来为他们的坚定决心领航。想到这里,吉尔不由得笑了一下。
他刚刚给自己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坚定决心是他们旗舰的名字。当然,这短暂的笑容并未持续太久。
他其实很清楚,就算是那些最富有经验的导航员,恐怕也没办法在航行途中就搞清楚他们需要花费多长时间来进行航行。
亚空间航行通常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是经过演算的跳跃。
在进入亚空间以前就计算好预定航线,然后一股脑地扎进去,并开始不停地祈祷亚空间内那不可测算的洋流不会在航行过程中变换。
这个方式被吉尔见过的绝大多数人称之为‘有目的性的找死’,原因很简单,因为亚空间内的汪洋每时每刻都在变幻。
以这种方式进入,你便只能盲目地航行了,如果你们幸运,一段时间后倒也能够回到物质界,但如果不幸.
帝国每年迷失在亚空间中的舰船可是多得可怕。
而第二种,便要安全得多——帝皇在泰拉上建造了星炬,领航员们则能通过他们的第三只眼睛在亚空间内看见它的光辉,并以此来报告船长及时调整航向。只要不是太过不幸,那么,抵达目的地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话又说回来,时间。
吉尔叹息了一声。
亚空间是一个可怕的世界,这个世界与他们所熟知的地方有极大的差别,时间是这差别中最显著的一部分。
这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船上安置的钟表机械虽然仍然在运转,但所有人其实都知道,它们的时间只是一种表象。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自己的亚空间航行花费了多少时间,你只能在重返物质界时测算。
有人说亚空间的一天等同于物质界的十二天,吉尔对此持保留态度。他很想问问那个说这话的人,你的一天是泰拉标准制时的二十四小时,还是其他哪个星球上的标准制时?
差异是客观存在的,也是永远存在的,就像那些比他们先一步找回自己原体的军团。
比如火蜥蜴,他们和战犬有过交流,吉尔和他们的一位连长谈过这件事。后者是以一种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愉快语气讲述他们是如何停留在那颗燃烧的星球上方等待帝皇的旨意的。
还有诺夫申达克——钢铁勇士们在那里找回了他们的原体,战犬们当时也在,他们亲眼看着原本沉默的钢铁勇士在帝皇的使者说出了原体即将回归后的骚动。
而他们呢?他们只是沉默着在一旁伫立,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继续在黑暗的星海中漫游,渴望于某一天收到一个能让他们也骚动起来的消息。
一个月以前,他们收到了。
信者来自马库拉格,第十三军团之主的徽记在他那笔挺制服的领子上闪闪发光。那是个严肃的中年人,并不高大,很疲惫,但仍然挺直了脊背,用他最大的声音说出了罗伯特·基里曼带给战争猎犬的消息。
“我已于极限星域内发现了汝等之父,此事确凿无疑,他名为安格朗。我已随信函附上坐标,另有公函一封送往神圣泰拉,补给舰队将在收到后立刻出发。极限战士和我将在帝皇的猎犬抵达以前于此等候。”
吉尔·伯德温还记得他在听见这个消息时的心情,也记得他是如何跑上前去抓住那位信使对他反复询问的。
他心中涌起一阵愧疚,那位长途跋涉前来告知他们的信使被他当时的激
18.红砂(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