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扰,她也是经过风雨的人,总觉得有些不对,便寄了万一之望,把郁家姐儿送出来,也算替他儿子清理了胡家最大的隐患。”
“总的来说,这就是个凑巧,也是个意外之喜,大概就是这样,大人还想知道什么?”
米玉颜说完,一双黑眸看了眼一直盯着自己出神的陈山,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不满。
好有威慑的眼神,陈山只觉被那眼神扫过,就跟被他们家爷不满时扫过一模一样,后背不由自主出了身白毛汗。
陈山低下头,正遇见自家爷转头看向自己的目光,一瞬间,额角的汗也流了下来。
“你没什么想要请教的地方?”陈渊渟的意思显而易见,你不是有诸多不明白的地方,如今把正主儿给你请来了,还不赶紧问。
陈山被问得一愣,本以为根本没自己说话的余地,瞬间又反应过来,自家爷用上了请教二字,这意思自然是嫌弃自己失职了。
清了清嗓子,陈山还是问了出来:“不知胡大家那一院子的恶狗,姑娘是如何料理的?”
米玉颜有些愕然,这是什么问题?瞧着这人应该在他身边算是个得用的,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问得出来?
“人都能药翻了,何况几条狗而已?”
陈山抿了抿唇,他自然知道可以用药,但是狗和人,到底还是不同的吧:“关键是,为何依旧能听见犬吠?”
“用的药不同而已,狗没有被全然药翻啊!”
“那”陈山本来准备继续问,用的是什么药,可否能帮他们配一些,想想又觉得,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便干脆收了声。
米玉颜似乎是知道他的未尽之意,却没有接茬,只是看向陈渊渟:“胡大掳了郁家姐儿,究竟什么目的?”
陈渊渟有些尴尬地看了米玉颜一眼,想了想还是说道:“他本来是想让他家那个女儿,搭上郁家大郎,即便做不得正妻,做个妾室也行,但是郁家母子二人防备得很好。他在偶然间见过一次郁家姐儿,就上了心”
米玉颜心头迅速浮现那姑娘白嫩的身子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好肉都看不见多少,下身红肿不堪,欢爱的痕迹遍布全身每一处,一瞬间恶心极了,忍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咬牙骂出:“无耻之尤!活该千刀万剐!”
陈渊渟看着眼前这姑娘狠辣的冷意,从善如流地点头:“千刀万剐的滋味儿,确实就应该让这种罪大恶极的人尝尝,姑娘放心,肉都喂了豺狼,骨头也被敲碎了”
“可惜,陈大人可知道,你们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臣们可知道,还有那位山高水远的君上可知道,这西南,究竟有多少这样披着人皮的畜生?造了多少破家灭门的祸事?又有多少生死不能的女儿家,有多少痛苦难捱的骨肉分离?”
米玉颜这些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认真论起来,都有欺君之嫌。可陈渊渟在西南三年,自是知晓此间之恶,百姓之苦,她说的都是真的,骂得也都是对的,他只能默然受之,半晌之后才解释道:
“听仙长说,姑娘素日最喜读书,山门藏书丰富且门类驳杂,想必姑娘很清楚,这其中缘由错综复杂。今上登位后不久,我便入了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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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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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第132章 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