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杀他们两个。”
阿芙忽然问道:“那个周公子,你可有察觉什么异样?”
程三五想了一阵:“我说不准,感觉他身上气机有些熟悉。”
阿芙微笑道:“可还记得当初修炼《六合元章》之前,我跟你提及义兴周氏也曾精研这部武功。”
程三五这才想起此事:“莫非这个周公子就是义兴周氏的族人?他也修炼了《六合元章》?”
“似是而非。”阿芙手托酒杯,不见怎么动作,杯中酒水受到劲力催动,旋转成涡,渐渐凝成一道细长水柱,脱离杯底,在指间上下缠绕翻飞,好似一条灵动小蛇,最终复归杯中。
此等内劲运使神乎其神,比起程三五还要高深不少。
“《六合元章》想要独自修炼十分困难,义兴周氏没理由不清楚。”阿芙言道:“我猜测他们应该对《六合元章》大为删改,使得便于入门。”
程三五质疑道:“武功秘籍能够随便改吗?不怕越改越差?”
“就是改得差了。”阿芙冷笑一声:“那位周公子虽然练就罡气,却远没有《六合元章》该有的浩大精深、贯通阴阳。”
胡媚儿也在一旁说道:“义兴周氏很早就衰败了,如今这灵谷山庄虽然也自称是义兴周氏后人,却未必真有太密切的关联。”
“那我到时候要留他一条性命吗?”程三五问。
“真到了要厮杀见血的时候,为何还要留他性命?”阿芙全然不在意。
一行人乘船回到苏州城,便有悬檐众匆匆来报,说是江南东道监察总管张老前来拜会。
程三五正要动身,却见阿芙驻足不动,说道:“你单独去见他。”
“你不相信这个张老?”
阿芙反问:“你相信吗?”
程三五摇摇头:“不相信,只是说不清缘由。”
“既然是内侍省的元老,想必勾心斗角惯了,还是要做好防范。”阿芙言道:“我总觉得这个张老用心不纯,先前派人传话却迟迟不来,等我们到了苏州才露面,显然是不想我们插手本地事务。”
“这种人物,我怕是应付不来啊。”程三五语气憨直。
阿芙翻了个白眼:“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留着气力装给别人看便是。”
内侍省在苏州城内的驻地是一座佛寺,当程三五来到时,就见一名头发稀疏的驼背老人正在凉亭内听僧人讲经。
程三五没有上前搅扰,而是在远处静候,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那名僧人才阖上经书,起身合十告退。
如此作态,张老分明是要给一个下马威,不过程三五也不在意,他倒要看看这人能耍出怎样的把戏。
“这位壮士想必就是拱辰卫的昭阳君了?”驼背老人前来相迎,他一身玄黑锦袍,脸上满布皱纹,太阳穴还有一抹褐斑。显然筋骨已衰,就算年轻时有武艺在身,以现在的体魄也发挥不出一半实力。
“张老认识我?”程三五迈步进入凉亭,内中没有座椅,只铺了竹席软垫,他自顾自坐下,既不像那些文雅儒生那般屈膝踞坐,也不像僧道盘腿打坐,而是一腿横盘、一腿竖支,手臂搭在膝盖上,草莽气息十足。
张老呵呵发笑,就像和蔼可亲的邻家老汉:“昭阳君一看便知不是凡夫俗子,小老头我别的不行,看人眼力还是有的。”
程三五打量四周,凉亭外流水潺潺,枯叶飘零,一副深秋景象,远处诵经之声回荡,更添禅韵,他不禁问道:“张老是信佛之人?”
“唉,年纪大了,不免对生死之事多一些念想。”张老摇摇头:“希望昭阳君见谅。”
“既然张老年纪大了,不如早些安享晚年?”程三五干脆直接:“我可以跟长安打声招呼,让你平安卸任,在终南山麓置办一座别业,买十几名姬妾,从此过上逍遥日子。”
程三五这番话充满侵略与
第214章 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