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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林卫则目不斜视。
他们要么是锦衣卫出身,要么是御马监出来的,一应装备包括战马都是齐全的,并不需要另外配置。
车子停稳,朱由检大喝道:“东江兵,换甲胄,取兵器,京城兵,换兵器。”
“遵旨。”呼喝中,诸兵向前。
东江兵是一窝蜂,你推我搡,生怕没了,羽林卫则是排队挨个上前。
这跟个人素质无关,纯粹是生活环境养成的习惯。
东江缺衣少粮,但凡你动作慢一点,好东西就没了,自然是不讲究谦让,连孔有德都被挤在了外面,气的哇哇大叫却没人鸟他。
当然,皇帝不认得孔有德是那只鸟,只是静静地看着。
半個时辰后,东江兵穿戴整齐,各执兵器。
盾牌盔甲都是军中重型装备,武器都是木头的,原本的枪头都头刀刃等部位都换成了石灰包,箭矢同样如此。
“张承恩,点二百零三兵将,与东江兵对阵,尔等有半刻钟时间商讨战术并组队。
凡身上出现石灰者,按照阵亡处置,自觉退出阵列。”说完,朱由检环顾左右,喝问道:“可有疑义?”
“陛下,臣有话说。”一东江将出列,拜道:“此等盔甲,一石弓皆不能透,刀枪效果亦不明显,被击中即判阵亡,不妥。”
“朕知晓,尔可有良策?”朱由检问道。
“臣没有。”那将回道。
“当你习惯了演习场上一触即死,上了战场,肯定会想着抢先干掉敌人,就这样,各分两侧,余者靠边观战。”朱由检勒转马头,缓缓到点将台上。
张承恩先点了四个将官,将官各选四十五兵,张承恩自己再选十九人,凑够二百零四。
剩余的二百羽林卫,退到了皇帝四周。
一边是沙场杀出来的,另一边是家里学的,但是布阵基本相同。
前方三阵,长刀长枪大盾,后方弓箭手,只是东江兵两翼各自有几个持短刀的轻甲散兵。
布阵完毕,朱由检亲自擂鼓。
“杀~”暴喝中,双方开始对射,步军顶着箭矢向前移动。
都是精锐,移动中阵型不乱,基本是齐头并进,至于被弓箭射中的,都是自觉躺倒装死。
也就是双方人数不多,否则千万只脚踩过去,莫说铁甲,铁人也踩碎了。
双方各自射了五轮,步军接阵。
盾牌立住,长枪从缝隙中捅出,疯狂输出。
只是效果不明显。
一盏茶的功夫,双方各自退出了十多个人,还没有弓箭干掉得多。
就在朱由检以为会继续僵持时,东江兵阵中滚出几个人,爬到了羽林军阵前,挥起短刀剁脚。
一下子,羽林卫军阵乱了。
东江兵趁机突进,一口气干掉了二十多个羽林兵,直接把羽林中军打残了。
真实战场中,大概率已经崩了,不过这是训练,皇帝看着呢,自然是死战不退。
张承恩派出十个弓箭手换了兵器顶上去,又把剩下的弓箭手分作两队,绕到侧翼进行精准射击,刚射了两轮,东江散兵已经冲了过来。
张承恩确实厉害,三箭干掉三个,近身干掉两个,紧接着从侧面撞进了东江左军阵。
东江兵左阵不备,当即乱了,羽林军趁势突入,瞬间打残了东江兵阵。
“精彩!”朱由检击节赞叹。
双方针尖对麦芒,应变又是极快,果真是精锐。
各自换了一阵,右军的散兵与弓箭手同归于尽,依旧僵持,东江左阵的残兵退到中军前,与弓箭手汇合结阵,再次僵持。
双方已经不敢分兵,咬牙坚持。
二十 这皇帝,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