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消失。
同时,文渊阁上一道才气圣光闪耀。
荀圣无悲无喜,回到文渊阁中。
空中,传来他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的声音:“我与黄巢比拼,需闭关一年半载。”
“文渊阁当值亚圣,提前轮值下一位。”
“是···”
当值半圣、大学士躬身道。
圣人不出,亚圣权威至高无上。
无人能看出,荀圣的表情不同往日,多了一丝凝重、一丝狂喜,还有一丝旁人看不透的古怪。倒是与黄巢颇为神似。
少正卯。
看似正义一方大获全胜,但少正卯阴霾已渐渐笼。
杜预斩杀安禄山,同样爆了装备。
从天空上,掉落三根黑气缭绕的人骨。一根右腿骨、一半脊椎,还有左大臂。
不必多说,自然是安禄山抢到的少正卯至邪文骨。
此物上黑气缭绕,但偏偏圣光环绕,形成至暗与光芒同时并存的奇异之色。
远处,邪魔丛生,鬼影重重,不知多少六合之外存而不论之物,在暗中觊觎、磨牙、死死盯着此文骨。
杜预心中一动,急忙将至邪文骨收起。此物在人间威力太大,连杜预都邪念丛生,心魔重重。不能任由其勾引存在。
一女子蓬头垢面,走出列来,跪在杜预面前,大声哭泣道:“杜解元,你是救苦救难的大救星。听我【秦妇吟】,可好?”
她轻启歌喉,悲戚唱道:“家家流血如泉沸,处处冤声声动地。
舞伎歌姬尽暗捐,婴儿稚女皆生弃。
东邻有女眉新画,倾国倾城不知价。
长戈拥得上戎车,回首香闺泪盈把。
旋抽金线学缝旗,才上雕鞍教走马。
有时马上见良人,不敢回眸空泪下;
西邻有女真仙子,一寸横波剪秋水。
妆成只对镜中春,年幼不知门外事。
一夫跳跃上金阶,斜袒半肩欲相耻。
牵衣不肯出朱门,红/粉香脂刀下死。
南邻有女不记姓,昨日良媒新纳聘。
琉璃阶上不闻行,翡翠帘间空见影。
忽看庭际刀刃鸣,身首支离在俄顷。
仰天掩面哭一声,女弟女兄同入井;
北邻少妇行相促,旋拆云鬟拭眉绿。
已闻击托坏高门,不觉攀缘上重屋。
须臾四面火光来,欲下回梯梯又摧。
烟中大叫犹求救,梁上悬尸已作灰。”
这大唐秦妇还未唱完,含颦欲语声先咽,已是泣不成声。
长安百姓回头看向战火摧残、历经丧乱的长安,处处狼烟、家家火起,尸横遍地、血流街头的惨状,人人悲戚,有人放声大哭,有人捶胸顿足,有人默然垂首。
谁没有父母兄弟,哪家没人丧生在叛军屠刀之下?
百万长安百姓,充满仇恨的血红目光,转向被俘的十五万叛军。
“打死这些叛军蛮夷!”
“杀了他们!一个不落!”
“血债血偿!”
“安史虽死,但还有这些帮凶,也是杀害我们父母兄弟的仇人。”
盯着跪地投降的北狄叛军,百姓沸腾,咬牙切齿,喊打喊杀。
人人目光喷火,恨不得寝皮食肉,将北狄胡人活活剥皮吃掉。
杜预却摇摇头:“各位,听我一言。”
杜预在长安军民心中,此时的地位犹如圣人,沸腾的百姓立即安静下来。
“听杜案首如何安排。”
“我等一切听杜解元的。”
杜预看向远道而来、血染征袍的蒙恬、项羽,拱手道:“这十几万北狄俘虏,都是安禄山精挑细选的部下,身体强壮、实力不凡。”
“按说,他们反叛大唐,攻破长安,烧杀抢掠,罪恶深重,理应全部斩首,以平民愤。”
“但念在他们这些妖蛮,是被魔君安禄山欺骗、蒙蔽,以妖神长生天名义发动战争,也
秦妇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