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要死!”
卢林朝见势不妙,大叫道:“你们不要被他骗了。大国气象、盛唐气象、宏大叙事,跟升斗小民,又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过月入三厘(银子单位,十厘为一两,大唐百姓一年收入三两多),不过勉强糊口而已。国家再强盛,也是君王帝王霸业、千古功名,又跟你们有一毛钱关系?”
一些早已铁了心,卖/国、叛变、投靠安禄山的士绅,也纷纷嚷嚷、冷笑:“穷得叮当响、饭都吃不起的泥腿子,却这么爱国?”
“越爱国,就越穷。”
“凡是张嘴闭嘴爱国党,都是眼界、境界最低的、最穷的。那些毫无国家观念的富人,早就发家致富、美人在怀,搂着你们娶不起的女神,满世界逍遥自在去了。”
“你们爱国,国爱你们吗?你们不还是穷吗?如今,国难当头,你们需要国家保护,大唐却把军队全部撤走,主打一个当弃子、彻底抛弃。”
爱国党和恨国党,百姓和士族,双方激烈争吵起来。
越是没钱没势的,越是爱国,越是有钱有势的,选择越多,越是容易出卖/国家——皇权不下乡,横竖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与其与安禄山死磕,为大唐殉葬,不如改换门庭,摇身一变变成安禄山“大燕帝国”的拥立者,还能占便宜。
而大唐统治偏僻地区、乡下农村的,基本都是百年士族。滁州就有相当多本地名门望族,根深蒂固,如今在没有 大唐守军镇/压情况下,面对气势汹汹的安禄山,他们自然要选择投降。
杜预却淡淡道:“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辞别皇宫,将军手执兵符而去;围敌攻城,精锐骑兵勇猛异常。
龙城,乃是草原劲旅、强族匈奴人的首府,杜预以之指代北狄部落的核心要害。
随着杜预这一句,话音刚落,只听得城外一声声战马的嘶鸣,腾空而起。
“什么?”
卢林朝呆滞看向城外。
主张投降的滁州士绅,目光怒凸,一个个看向城外。
因城外,已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才气凝聚的精锐骑军!
这些骑郎,都是年轻英俊、勇猛果敢的年轻人,他们身着华丽的红色战甲,手持长矛、腰跨弓箭,威风凛凛地绕着滁州往来奔驰,战马铁蹄铮铮,在地面上践踏出点点火花,雄赳赳气昂昂保卫着滁州。
这只精锐骑兵人数,足有数千人!
“呜呜呜!”
骑兵首领,一位英俊的骑郎,吹响了手中的牛角号。
骑兵开始列队入城。
一队队、一排排高头大马、神采飞扬的大唐骑郎,整齐划一、气宇轩昂、四人一排、列队鱼贯而入。
看着如此一只精锐骑兵,骤然出现在滁州城下,百万滁州百姓,突然涕泪横流、哑然失声痛哭。
“呜呜呜···”
“是大唐的军队!大唐的骑兵啊!”
“好久没见到这么精锐的骑兵了。”
“天可怜见,皇帝终于派来了援军,我滁州的守护神啊。”
“皇上没有放弃我们,朝廷没有抛弃我们。我们滁州有了自己的精锐军队,可以抵抗安禄山那些蛮夷鞑子!”
百万民众,万众沸腾,弹冠相庆,奔走相告。
士气,回来了。
气势,起来了。
战意,沸腾了。
陈炜、林如海对视一眼,也兴奋地眉飞色舞。
作为进士,他们当然看得出来,这支精锐骑兵并非大唐士兵,而是杜预以惊人、惊天的才气,凝聚而出的才气士兵。
好在此时深夜,远远看去,才气士兵与人族士兵差别不大,何况大唐百姓情绪激动,也分辨不清。
他们只是暗暗佩服杜预。
陈炜赞叹道:“此子,深谙鼓舞士气之道,深知民心可用的道理,才以诗词凝聚出一只精锐大军,让百姓吃下一颗定心丸。下定决心与安禄山叛贼决战。”
林如海暗暗捏一把冷汗,苦笑道:“方才好险。差点被卢林朝那奸贼忽悠,让滁州城造/反,你我和杜预,差点被卢林朝给绑了
从军行!